诡异?我问她。我对这个小护士也会用这个词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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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她说:真的,那些日子,那个人忽然消失后,我一直会梦到他。我完全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可是那三个洞我一直记得,一直到今天,我闭上眼睛,有时也会想到那三个从那人身体里透明地穿过去的洞。透光的洞。太可怕了。
你可别对别人说噢。她又强调了一遍。
我说:不会的,你放心吧。再说了,我连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已经走到拐角了,却退了回来。
她说:梅根。
我说:什么?
她说:我叫梅根。高卢人。跟那个吉普赛女人一个名字。
我呆呆地看着她再次转身离去。吉普赛女人?她看来还读过一些书,至少是一些小说。我想说受累,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名字的,我只是多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我会记住她脸上浮起的红晕。
我喊道:波历。我叫波历。
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
听我这么说了之后,娜拉发表的看法是:有一点是好的。被这种激光枪打中的人,如果没有被击中要害,看来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我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多少能给若雪一些安慰。
但看若雪的样子,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真正安慰到她的。
今天,这里的世界又变了样了。
早晨,我向食堂走去的时候,发现那些浅绿军人忽然全部不见了。来也无影,去也无踪。就好象一觉睡醒这个世界上就会多了许多没见过的人,多了一种点缀的颜色,再睡一觉这个世界上又只剩下了见过的人,少了那种点缀的颜色。
我又想起了我的夹层原理。
简直不可思议。
尤其不可思议的是,就在昨天夜里,一直温文尔雅礼貌亲切的浅绿军人忽然地就变得粗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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