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子含情脉脉地笑了:“还是大人懂得怜香惜玉。”
粉衣女子原不太敢跟喻勉搭话,但见他挺好说话,于是也笑着贴过来。
两位美人使劲浑身解数地亲近喻勉,喻勉看不出有多热衷,却是来者不拒。
凌乔满脸都是:主子你变了。
到达雅间门口时,喻勉下巴微抬,美人笑着去推门,门缝里飘出丝丝缕缕的幽香。
凌乔察觉出这香味不太对劲,他正要提醒喻勉,却见喻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拔出蓝衣女子发髻上的玉簪,随后一手一个,掌风凌厉地将两位美人推进了房间内。
美人惊叫着往前踉跄,与此同时,喻勉随意挥袖,房门砰地关上,行云流水抬手间,玉簪轻巧地卡在了门鼻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凌乔看得目瞪口呆,喻勉侧脸问:“你怎么样?”
凌乔用内力逼出那古怪香气生出的燥意,急忙下跪:“属下无能,未曾提前察觉到古怪,请主子责罚。”
“这是晚月楼的待客之道,不怪你。”喻勉语调懒散。
“喻大人这便是怪我了。”喻勉身后,一个白衣女子款步而出,她脸上带着气定神闲的笑意,在这暧昧的声色场合中,她出尘得好似一朵清丽芙蓉。
凌乔当即出声,发作道:“白夫人,我们诚意至此,你何故使这阴毒的法子?”
“小凌乔言重了,助兴的玩意儿,哪里谈得上阴毒?”白夫人摇着团扇,不紧不慢地走近,含笑望着主仆二人:“还是你在怪我,只替你主子准备了,疏忽了你?”
凌乔冷声道:“在下断无此意!”
白夫人叹气:“实在是我认识你时,你才那么大点,转眼可就长大了。”
凌乔张牙舞爪道:“说了没有!”
喻勉淡淡道:“你打算一直讲废话?”
白夫人望着门鼻上的玉簪,房间里传来不可言述的声音,她摇着团扇叹气:“可惜了。”她抬眸望着喻勉,关切道:“这你都不上,怕不是有什么隐疾…”
“白檀。”喻勉阴沉地叫出白夫人的大名。
白夫人盈盈一笑,示弱道:“缘何还恼了?不过是玩笑话,随我来罢。”
白夫人带着喻勉从二楼下到一楼,途中遇见的女子无一不向她问好,其中有人调侃:“白姐姐,会情郎呢?”
“管好你自己罢,今儿个你若不将林老板伺候好,耽误了我生意,看我不问你的罪。”白夫人皓腕灵活转动,团扇的一面轻轻拍在那多嘴丫头的脑门,莫名有几分宠溺的意味。
打发走多嘴的丫头,白夫人看向喻勉,笑问:“你是何时发现我家那俩丫头不对劲的?”
喻勉漫不经心地反问:“二楼是谈事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