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三巡,到了傍晚的时候萧茹瑾还是忍不住思绪,跑去膳房熬了一碗驱寒药,去往盛亓住宅。
她身上沾了一身脂粉味,还戴着崔珏今日在花园里摘下的木槿,叮叮当当到了院落。
刚进门便遭到阻拦。
“。。。。。。娘娘来要作何。”
拦人的是盛亓的贴身下属,统领私卫队的司长陆辰。
萧茹瑾见过他多回,每回盛亓抓她欺辱的时候他都让心腹在门口守风。
可陆辰武功极好,她不敢想象这人知道些什么,平日能躲就躲。
现在忽然瞧见,不禁尴尬。
“哀家、哀家给冥昭王送药,听说他病了?”
陆辰性子同主人一般无二,冷淡蹙眉:“病气与否,与娘娘无关。”
“主子咽喉处受了伤,不说病,死了娘娘当也是无所谓的。”
“你这孩子——”
萧茹瑾忍了忍,想了想陆辰也就同蝉茗差不多大,耐心解释。
“我算准了深浅,那点皮肉苦断没有你家主子在战场上受得一半疼。他自己落了水,总不能迁怒我。”
“呵,皮肉苦?”
陆辰咬牙,“真不知主子看上你哪点,黑心黑肺,你根本不知道王爷他——”
没说完,院落里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
“陆辰,让她进来。”
萧茹瑾一听知道是盛亓,故意推过陆辰。
“听见了,让开?”萧茹瑾抬了抬下巴,倒是有些得意。
“你!”
少年气得要命,然而萧茹瑾挥了挥衣袖,怡然自得踏入门府。
刚进入房间,她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当即心惊。
在孕育孩子后她精进医术,如今在这方面颇有造诣。
她敢打包票那一金针算准了穴脉没有刺痛男人,只让他清醒,然没想到他还能伤得这么重。
“盛景淮!”
萧茹瑾唤了句,马上跑到床榻边去抓男人手腕。
“你到底是何病,给我看看。”
萧茹瑾摸着,下一秒跌入温软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传来,耳畔有人低声询问。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