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深深的不安上涌,恍惚间觉得自己这么些年一直放不下的心结,想要的复仇报复的谋划,到头来竟是一场笑话,实在可悲。
鬼面花狐看着青木杖这般黯然无神的情绪,心中不忍,出面维护道:“就算真如你所言,小朱修行邪术,那也该是由我黑狐自行清理门户,哪容得你龙渊多管闲事!”
擎天厉声说道:“那他要是冒犯到我龙渊头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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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花狐怒视。
擎天冷哼道:“那小子当年手中有着一味邪心蛊,还为此布了场局险些坑害到我们戟皇,让他邪心入魔,得亏老六及时发现,才扼制了一场劫难,误杀那小子,已经算便宜他的了!”
鬼面花狐质疑道:“小朱同你龙渊的戟皇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有何动机做出这等事情!?你莫不是栽赃陷害?”
擎天不屑的瞪了鬼面花狐一眼,“他是没有什么仇怨,可给他邪心蛊秘方的人,却与老傅有着死仇!”
鬼面花狐一怔,瞬间明白过来,若是彭格的三眼在背后算计,利用小朱行此谋划,那就说得过去了。
擎天又道:“当年之事虽然没有证据留下,但既然这些邪门典籍能于旁人手中所获,难保你团内不会有着知情者,你们若真心探查,挨个询问当年与那小子相熟之人,想来定当会有所收获。”
“噗~”青木杖听得此般言语,加之擎天在外严苛说一不二的名声,心中顿时信了下来,气怒不甘下,急火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
下一刻,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仿佛长久以来支撑的最后一口气给泄了一般,形若一个行将就木风烛残年随时要断气的老者。
“老朱,”鬼面花狐急忙以着自身气息帮着恢复。
但却被青木杖给拦了下来。
“头儿,无需为我一个罪人耗费心力,”青木杖脸色惨白,眼中泛着丝丝绝望与悔恨,懊恼自己年轻时太过放纵自己儿子,不多加管束,让他走上了歪路。
想到自己如今所做,被仇恨蒙蔽下,似乎也没什么两异。
不由一阵心慌。
连忙朝擎天说道:“勾结彭格和破晓那伙人,皆是我一人所为,黑狐的人谁也没有牵扯进来,没有人知情,千错万错皆由我一人承担,望你龙渊莫要无端迁怒怪责上黑狐。”
擎天不屑的甩了下衣摆,并没有太过将青木杖放在眼里,一个小人物的死活他也并不在乎;
此行,该出的气已出,该惩戒的人已经惩戒,龙渊丢掉的颜面也已经寻回;
杀不杀青木杖已然无关紧要,留之一命,反而能更好警醒旁人。
想到彭格和破晓两个外来猎魂师团屡次伸来的手……
擎天眼中冷意毕现,转身离去前,朝众人厉声说道:“我龙渊本无意争雄称霸,本想过临渊而立,居一隅以安天地的日子,奈何有些人不愿维系这份安宁。”
“既然如此,那我龙渊,便如那些人所愿!”
“自今日起,龙渊将不再桎梏于这一方藤渊地界,将重整旗鼓,好好的同他们叫板叫板!”
“诸位!”擎天凌厉的目光环伺向众人,饶是黑狐、狂熊等实力最强者,在这份凌厉目光下也都浮现出了怯意。
“三日!三日内诸位是走是留,我龙渊绝不干预。”
“但三日过后,诸位选择留下的,若还有使绊之人,也定决不轻饶!”
恐怖的威压随着最后落下的声音齐齐轰向众人,让得所有人脸色尽皆一阵惨白。
待得适应过来,擎天的身影已是凌空而去。
“蓝季天!”狂熊气怒得咬牙切齿,瞪向鬼面花狐,“今日之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隐蝠桀桀冷哼,同样怒气冲冲,“咱们大伙可险些被你给害惨咯。”
鬼面花狐一言不发,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似一下苍老了无数。
“噗!”于旁青木杖突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一身浑厚的气息猛然散去。
“诸位要交代,老朽就给大伙一个交代!”
青木杖声音凄厉满是虚弱的开口:“一切皆因老朽私仇所起,与黑狐无关!”
“老朱!”鬼面花狐惊慌间连忙以着灵气相护,但却发现青木杖的身体就犹似破了无数缺口的水缸一般,怎么堵,都堵不住那流逝的生机。
看着逐渐咽气生机消亡的青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