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你的脾性得收敛!”赵匡赞教训着赵思绾:“那王峻是汉廷重臣,受天子信任,此番又击败蜀军,立了大功。他上报要杀你一个小小的牙将,若不是天子明察秋毫,你以为朝廷会吝惜于用你的头颅去安抚王峻?”
“没有我等拼死冲锋,率下攻破蜀寨,他王峻能建此功勋?没兵败身亡,已算他幸运了!那匹夫,真是小人!”赵思绾还是忍不住骂道。
“不过这天子确实不错,是个明理的人,没受其谗言蛊惑……”说着,赵思绾竟然夸了刘承祐一句。
“不过,等我们回了幽州,燕王自拥一地,就是天子,也无法奈何我们了!”
听其猖狂之言,赵匡赞眉头皱了皱,遥望北方,神思不定。良久,突然说道:“你以为,到了幽州,就自由了吗?幽州现在,就是一个泥潭,形势根本不容乐观。汉帝放我父子在幽燕,就是想以燕人为屏障,为他抵挡契丹人,缓解北部边防的压力!”
赵匡赞的脑子,倒是十分清醒的。
“这一点,末将也知道。天子既需倚仗大王与世子,必不敢有所欺辱压迫。否则,我们大可与契丹人合作。”赵思绾很“聪明”地说道。
赵匡赞暗骂了句鄙夫,斥言道:“你都能想到的,天子和朝廷想不到?”
赵思绾略愣:“怎么回事?”
赵匡赞简单地将自赵延寿密信间,所言“幽州屠胡”与“离间风闻”的的状况解释了一遍。
闻言,赵思绾倒吸了一口凉气,眨着眼睛,感叹着:“我赵某自认凶狠,没想到这天子还要狠,还要毒!这不是逼着燕王与契丹不死不休?”
若不是知道赵思绾的脾性,赵匡赞还真想侮他一番,你也配和汉帝相提并论?
“你以为,天子为何这般干脆地放我北去?”
“不是因为大王思念世子?”赵思绾说出表面上的情况。
赵匡赞则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父病重了!天子是找不到能顶替我父给他守备幽燕的人,怕我父有个意外,幽燕局面崩溃,为契丹人所趁,坏了他的谋划!”
“否则,以汉天子的城府,会对我如此厚待,直接封我为燕王世子,这般痛快地放我北去?还不是,欲以我继父位,替他守备幽燕。”
“非我自傲。以此时幽州的情况,除了我,再难找出一个人,能在我父病笃的情况下,协调各方,保持局势的稳定……”
听完赵匡赞的描述,赵思绾脑子一时没能转过弯,良久,才叹道:“这汉天子,竟然如此阴险?”
“也不知我父的病情,究竟如何了?”赵匡赞则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中。
偏头扫了眼行进的队伍,当即吩咐道:“太慢了!传令下去,加快速度,直奔幽州!”
状态不行,这一章,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