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念在醒来时,她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顾家,正坐在车里,身上盖着条毛毯,四仰八叉的睡在一旁,两条腿搭在纪霆舟腿上。
“唔……”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扭头往后看,沈清棠也睡着了,蜷缩在后座上,呼吸平稳。
“醒了?”
见小孩一醒来就东张西望,纪霆舟伸手摸摸她睡得热乎乎的小脸蛋。
上面带着压印,看着蠢呼呼的。
纪霆舟脱了外套,只穿一件衬衣坐在那儿,手里还拿着纪念的发夹。
应该是在她睡着后,怕硌到头才取下来的。
她打个哈欠,朝纪霆舟那蹭了蹭。
男人将腿上的电脑拿走,伸手把往自已这边靠拢的小孩抱过去。
趴在他身上,纪念脑袋蹭了蹭纪霆舟胸膛,迷迷糊糊道:“爸爸,你还没帮我找人。”
脑子都不清醒,还记得要找人。
小色皮。
“找什么人,有他没我,你要爸爸还是那个野男人。”
‘野男人’……
骂的好难听哦。
见纪念不说话,纪霆舟眼眸微眯,语气低沉下去:“很难选吗?”
纪念叹了口气:“当然是要爸爸。”
纪霆舟勉强满意。
这下纪念也睡不着了,她眨眨眼睛,询问道:“爸爸,你知道顾修远奶奶身上的毒是谁做的吗?”
“跟伤害魏杨哥哥的人是同一个吗?”
她能想到,纪霆舟自然也能想到。
顾家老太太出事,陈家马不停蹄就找过去了,并不害怕纪霆舟知道一样。
若真是跟对魏杨下手的是同一个人的话,不应该这么蠢,轻易就暴露了自已。
按常理来说,这么想没错。
但若是陈家就是揣摩到了他的心思,故意这么做的,想要混淆视听呢?
要么,那提供毒剂的只提供购买渠道,并不明确属于某股势力。
要么,害魏杨这次又害顾老太太就是那个心机重的陈默。
纪霆舟抱着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想法,再加上对方之前没少跟纪氏作对,直接对他出手了。
“还不确定。”
虽然纪霆舟是这样说,但看他表情,分明是有了眉目。
那就是不确定?
纪念不着急了。
有眉目就行,就怕没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