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免于被他记恨。
“现在的后生,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上玄道人对苏夜的不屑,毫不遮掩,“贫道就给你开个方便之门。”
周豫拱手问道:“仙师,您这是同意让佛修加入镇魇了?”
上玄道人挥一挥拂尘:“只他而已。”
苏夜浑不在意上玄道人的蔑视,既得允准,轻声行至周夫人身旁。
观瞧周公子面容,心思比平时更加活泛。
纸砚城的道祖像和按八卦排布的房屋,足以镇压邪祟。
又有道教颇为厉害的天罡北斗阵,进一步压制邪气。
纵使能令风妖铃发烫的妖邪,也难逃此等厉害阵法加身。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陷入昏迷的周公子,是在保护误闯进纸砚城的妖邪。
苏夜偷眼观瞧目光如炬的周豫,以及双手抓着毛巾,紧张观瞧苏夜的周夫人。
心中隐约浮现出答案。
周豫财大气粗,延请的都是辟谷修行,六根清净的老道。
修为虽高,却已远离俗尘人世。
不知情为何物。
周公子与妖邪相恋之事,不敢告知严厉的父亲。
柔弱母亲心中亦有抵触,不似平日那般维护儿子。
周豫诓骗女妖进城,意欲除却迷惑儿子心智的祸患。
目今将死之境,皆是由情所系……
缓慢站起身形,面向周豫抱拳拱手:
“周老爷,可否带令公子去纸砚城外,替他祈禳驱邪?”
周豫眼神微变,旋即恢复如常:
“犬子身中邪祟,在纸砚城中尚且如此。若是出城,哪里还有命在?
此事决计不可。”
观瞧周豫反应,印证苏夜心中猜想。
破局关键,并非高深法力,而是态度摇摆不定的周夫人。
“在下去准备些佛经贴,待晚间再替公子驱邪。”苏夜躬身行礼,得到周豫首肯,和周升一起步出了正堂。
上玄道人看着苏夜背影,不屑道:
“周道友,你可别上了这黄口小儿的当。他没准是假借身份之便,想到府中行窃。”
周夫人柔声道:
“我看方才那位年轻人剑眉星目,眉宇间有股正气,不像是梁上君子。”
上玄道人隐有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