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把我拖倒的是阿墨,也看清了袭击我的阴影——锯齿大型雪狼。
这种狼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不一样,那种狼类似郊狼,是以族群为单位的,体型也稍小一些。
而锯齿大型雪狼是以家族为单位的,体型也更大一点。这种狼是一夫一妻制的,其中一只去世的话,另一只会在幼崽成年后殉情。
虽然看起来很深情似的,但其实这种狼的习性很残忍。母狼一胎,三到六只幼崽,但只会留下一到两只最强壮健康的幼崽抚养长大。其余的幼崽,则是会变成父母、和兄弟的食物。
在幼崽有了一定行动能力后,父母会带着它参加几次狩猎,幼崽只能在父母进食后才能进食。参加完几次狩猎后,公狼会将成年后的幼狼驱逐。
如果赖着不走的话,就会沦为父母的食物。但如果幼崽被其它生物捕食或杀害,那么父母会一直追杀对方,不死不休。
可以说,对上它们真的很棘手,因为这种狼聪明又狡猾,而且很愿意为家族牺牲。惹到它们就像是惹到了重情重义,但毫不讲理的黑社会。而且它们也很愿意为家族的延续牺牲自己,所以通常牺牲的顺序都是幼狼,公狼最后才是母狼。
受到不可逆伤害的家族成员,也会甘愿变成家族的口粮。这很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棘手。
抽出唐刀在墙上磕了一下,刀身开始嗡鸣。
阿墨现在灵敏减半,只有在光线暗下去的时候行动方便,而我只有在亮灯的时候才有战斗力。可以说我们两个是各自为战。但换句话说,我们可以补齐对方的短板。
我只希望一切平安,其次就是希望阿墨不要受伤,因为花昭君的报价很高。
幼狼扑了上来,我立马用刀挡住。但传来的巨大压力让我觉得,我可能连三秒钟都坚持不住。
像是感觉到了疼痛,幼狼后退一步,舔了舔自己受伤的肉垫。
像是不敢随意发动攻击似的,站在柱子后面来回踱步。
我也紧张的盯着它,等待着它下次发起进攻。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紧绷着神经,突然视线被剥夺了。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唐刀也脱手了。
等光线再次亮起,我在距离幼狼几十米的距离。幼狼在我刚刚站着的位置,唐刀此时就在它的脚下。
原来刚刚是灯关了,如果刚刚不是阿墨带着我走,现在我已经凉了。
趁手的武器没了,我被迫抽出手上的软剑。这把刀我用着不顺手,但总比没有强。
幼狼朝我的方向靠了靠,但不发动攻击。显然它已经发现了我在黑暗里看不清,它也清楚,我不敢主动发起攻击。
所以实际上,现在是它和阿墨的战争。它只需要在暗下来,我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比阿墨更快,它就可以无伤通关。
像是在打盹一样趴在那里,时不时舔舔爪子,就这么盯着我。
唐刀虽然被它压在肚子下面,但是我清楚下次关灯的时候,它一定会离开原地。
我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有个队友,并且我俩可以无障碍单方面沟通。
阿墨此时就在我的身后,身体在我身边围了一圈,把我护在中间:“阿墨,下次关灯先帮我把刀拿回来。”
阿墨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的这个要求表示疑惑。
“这把拿着不顺手,我相信你来的急,我也坚持的住。”
缓缓移动到了一个石柱后面,我们三个都原地不动,都在等着下次关灯。
楼上传来的乒乓声提醒着我,显然楼上现在打的很激烈。
几乎是两头狼扑上来的瞬间,灯就亮了。
突然的的光亮让两只狼停下了动作,显然是觉得光线刺眼。
牧歆叶也有点睁不开眼睛,但看着两头体型巨大的白狼,牧歆叶紧张的直咽口水。
姜婉凝见它们停下动作,甩出折子戏,甩出去的那头绑着凝光。
原本姜婉凝是打算一击必杀的,但老薛还想让蛇皮手套可以保暖,所以稍微有点厚。
这就导致手感不是很好,这一下有点歪。原本计划的路线是从眼窝刺进去,直接扎在大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