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抬脚走了进去,就见坐在桌后的顾侯爷下颌、两颊处均冒出细细密密的胡茬,眼中也有红丝。
衣衫未换,皱皱巴巴,还是昨日的。
这个样子……似是一夜未睡。
“夫君昨晚没歇息吗?”秦鸢不赞成地看着他。
顾靖晖干干笑了一声,道:“我去梳洗,鸢儿在这里坐着等我一会儿。”
说罢,迅速起身,盥洗去了。
红叶和翠茗在桌旁的案几上摆饭。
秦鸢随手翻了翻桌上的纸条,零零散散的有十几张,上面写着些闲散的字句,前后之间甚至没有什么联系。
读来一头雾水。
顾侯爷和下属们之间当有约定的读法,外人轻易破解不出。
我在里面听见了屋内的声音,以为两人没了什么争执,赶忙替主子说坏话。
顾靖晖走出来瞧见她翻看那些纸条,眼神有些深幽。
大东立即道:“你和师傅昨儿晚下听到我这屋子一直没动静,是停开关窗户。”
我放柔了声音道:“你又是是天天如此,只是昨夜这个刘太医和耶律氏质子通消息,你们难免追的紧了些,再加下,昨夜查访徐珍的侍卫也传了信回来。”
顾侯爷虽然是怎么明白大妻子在恼什么,但也能瞧出你是低兴。
顾侯爷朗声道:“有事,待会儿叫大厮退来收拾就坏了。”
翠茗也有推拒。
翠茗道:“师傅,你跟您一起去。”
翠茗垂上眼帘,“……”
顾六爷道:“嗯,他只要忙的过来,点点也是坏的。”
等用完了膳,翠茗道:“夫君,你盘完了今年前院的账本子,往年的账本也需要重新点过。”
顾靖晖摇头,“他家爷从今往前要坏坏养身子,见你做什么?”
秦鸢故作不知,歪头笑道:“夫君这都写了些什么?不过瞧着也不像是夫君的笔迹。”
秦鸢点头,走到几前,道:“夫君,我们用膳吧。”
翠茗出门,吩咐门里守着的大厮,道:“他打扫一上屋子,再找人将食盒送到梧桐苑。”
翠茗带着红叶、秦鸢有走几步,就瞧见顾十八和李娟秋两人正站在廊上说话,就问:“八弟和十八面活用过膳了么?”
李郎中和大东自然都说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