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这里。”
一道有些献媚的声音响起,一名笑着比哭还难看的将领,走到侯恂身前。
他是侯恂的亲信,率领侯恂麾下所有兵马,现在任湖广副总兵。
“这些人和黄衣贼做生意,收入一定很惊人,才让这些人抵触我们到来。
带着你的本部人马,把汉水封锁。
无论哪一方的船只过去,都给我狠狠的收钱。
我们要把这些贸易的最大利润吃下。”
左良玉听到侯恂这么说,他直接愣在当场。
侯恂看到左良玉的表现,正好他现在心情不错,笑着解释道:
“我立足未稳,不可能断掉湖广士绅的生意,我还要这些人的支持。
胡广本地将领,不用在意他们的想法。
我是总督,剥夺他们的利益,这些人还敢造反不成。
但我们与黄衣贼作战还要靠他们,逼迫太甚也不好,给他们一些油水。
我们断掉与黄衣贼的贸易往来,什么也没有。
维持贸易往来,我们能获得极大的利益。
等于我们用黄衣贼的钱,武装我们自己打黄衣贼。”
“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这就去封锁汉江。”
左良玉出去,他听明白侯恂的意思。
这些钱不是给大明,也不是给总督衙门。
这些钱是给“我们”,其实就是侯恂私人赚的钱。
左良玉想着他也可以过一遍油水,动力更加充足。
他已经看出,现在到了乱世的时候,在乱世中有兵就有一切。
左良玉要想尽一切机会,扩充自己手中的兵权,并想尽一切办法保留住自己的部队。
乱世之中,能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侯恂师爷陈成仁,慌慌张张的走进他房间。
看到师爷这种表现,侯恂脸上没有流露出不满的表情,心里却很不高兴。
侯恂重新复盘朱燮元的失败,发现他师爷杨千鹤可能是黄衣贼的奸细。
朱燮元其他部下和师爷,在他死后,都有迹可循。
唯有杨千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侯恂询问朱燮元的其他师爷和仆人,发现杨千鹤有很多异常的行为。
他在挑选师爷时,更加的慎重。
最重要的选拔标准,就是和黄衣贼有仇。
越是具有血海深仇的人,就越会得到侯恂的重用。
陈成仁本来是宝鸡知县,县城被黄衣贼攻破,他直接弃城而逃。
能力不算强,但当一个师爷绰绰有余。
他又是初期和黄衣贼有很深矛盾的人,绝对不会是黄衣贼的细作。
“陈师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陈成仁双手哆哆嗦嗦,递上来一张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