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引火烧身,赶紧离开阜光寺。
慌乱间,没顾得上带走秦妈妈。
之后秦妈妈就一直没露过面,她觉得蹊跷,也派人去暗中寻找过,丝毫没有消息。
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在阜光寺里祈福时,道士没见过她,想指认也无妨。秦妈妈却是薛家的家奴,不得不防。
薛芷语便让家中告官,说是罪婢出逃。
以后秦妈妈如果还想跳出来胡沁什么,只管说是罪奴冤主就成了。
虽此计未成,到底全身而退。
薛芷语松了口气,优雅缓步去净房沐浴。
思来想去,她心里还是惆怅,乌雪昭的命当真那么好?偏偏又跟她这般不合。
罢了,以她的小手段看来是对付不了乌雪昭。
还是让太后姑母出面好了。
薛芷语还有点儿膈应。
区区一个小官之女,还要让薛家和太后在她身上下这等功夫。
真是太抬举乌雪昭了。
沐浴过后,薛芷语回房休息,房里丫鬟不知怎么都困得在罗汉床上就睡着了。
只给她留了一座小烛台。
她皱了皱眉,忽觉自己也有些累了。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去,枕头边好像搁着什么东西,一扭头,秦妈妈就“躺”在她身边。
薛芷语惊恐的尖叫,连连不断,响彻宅院,从床上摔下来,四肢发软。
房里丫鬟也吓醒了,过来一看,也吓得昏死过去。
秦妈妈回来了,但有脑袋没身子。
薛家乱作一团。
谢秉期满意得很,飞檐走壁离开。
外戚薛家树大根深,帝王登基时日尚短,根基不稳。
这颗毒株是一定要连根拔起的,但不是现在。
奈何薛芷语不长眼,动帝王的心尖儿上的人。
受点小小的惊吓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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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薛芷语疯了。”
茵姐儿带着她的玄凤鹦鹉,跑来蘅芜苑里,告诉乌雪昭。
灵月比乌雪昭积极,放了针线问道:“就是太后的侄女?”
茵姐儿摸着鹦鹉的脑袋,点头道:“可不就是她。”
灵溪笑问:“姐儿怎么知道?”
茵姐儿说:“这不快重阳了嘛,管事妈妈清早给我娘送节里的东西,说了这事儿,我就听了两耳朵。”
想到她们曾经在永宁侯府还有棋局之争,心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