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步骑四万,他最多能出兵一万。我们要打的凶猛的,还要分兵向南,去鼓动被俘虏的匈奴人、太原人。释放俘虏,我们能将他们歼灭,俘虏太史文恭后,他座下神驹可以交给你们去繁育良种。”
他们停止进军,战场北部的牵招、申屠备也联合起来,观望等待最终的胜利者。
乌苏力见于氐根起身到炕边穿靴子,乌苏力也带着十几名首领下炕。
在普通部众无法拦截的情况下,一旦首领暴露位置和身份,几乎逃不过太史文恭的追杀。
被击败裹挟着逃离,极有可能冻死;号召部众反抗,大概率被太史文恭斩杀。
看着于氐根十几人走远十几步,乌苏力身边一人低声:“他已急了,什么条件都敢答应。这么急着走,肯定是惧怕太史文恭。大首领,还在迟疑什么?”
霜染的眉毛快速消解,他摘下皮裘大帽,略略泛褐色的浓密大胡子一尺有余,整个人威风凛凛。
随着他进来,大火炕围坐的乌桓首领们也就停止议论,乌苏力开口:“汉军中有太史文恭这样的英雄,就如当年冠军侯一样。我的族人崇拜英雄,他们不愿与太史文恭为敌。”
可现在不一样,一座营垒规模就那么大,发号指令的特征过于明显,具有唯一性。
等决出最后的胜利者,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那就可以谈判解决。
于氐根皱眉凝视羊油灯,眯着眼:“这样也可以,但战后匈奴人给你们,其他人归我们。牛马、铠甲兵器还有黄金,我们对半分开。”
所以他们离不开营地,拔营撤离的风险同样很高。
若是两军交锋,数万大军往来攻杀,他们本身就处于危险之中。
于氐根收敛笑容,他也知道乌桓部曲的传统,首领更替比较频繁。
见乌桓人还是不动心,于氐根就说:“七万人,他手里最少有七万俘虏!我们联军进攻,他最多凑集两万人,他这两万人凑集后,就无力羁押俘虏。那时候不需要我们交战,他就乱了。”
反正乌桓各部的首领很少父死子继,作为一充满活力的部族,从之前历代首领的家族里推选一人不就行了?
三条腿的人不好找,能当首领的人,则太多太多了。
乌苏力说完环视其他首领,见没人补充,就说:“这是唯一的条件。”
绝大多数的乌桓人已经冷静下来,被‘太史文恭’突入营垒于部众保护之下被格杀斩首的两名首领,也让大部分乌桓首领、大人冷静下来。
乌桓各部与黑山军各部共享右部王庭营地,乌桓人的变化也就落到了于氐根眼中。
这个时候不管是是杨凤,还是河东兵,都不具备摘果子的实力。
毕竟城池立在那里,不会跑,也不会害怕、恐惧什么。
一些地位不高的乌桓首领则主动下了火炕。
乌苏力伸出手,于氐根也前伸出手,两条臂膀如扳手腕那样抓在一起用力晃了晃。
屋内规模巨大的火炕占了二分之一的面积,热融融的,这是某个匈奴贵族一家人共同使用的大火炕。
这个道理很浅显,河东人能明白。
当背离正确的方向时,你越努力,付出的代价会越大。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