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崔中尉所奏并非空穴来风,但此事确实应当审慎斟酌,仔细探究。”
高澄接过奏章,目光快速浏览。
其实心中早有盘算,却仍一言不发,仿若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着这一场朝堂纷争。
此时宋游道又手持笏板,大步向前,高声道:
“陛下,臣亦有表上奏。”
“太师咸阳王元坦、太保孙腾、司徒高隆之、司空侯景、录尚书元弼、尚书令司马子如相互勾结,同流合污,以官贷金银,催征酬价。”
此言一出,众人互相面面相觑。
原本事不关己的高隆之也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气急败坏。
孙腾心中叫苦不迭,刚刚还在为他人求情,转眼间自己却也被卷了进来。
但想起自己过往所为,虽心中忐忑,却也只能强装镇定,毕竟此前已被高欢罢免过官职,只求此次莫再被定罪。
高隆之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宋游道,你乃是尚书左丞,何时轮到你胡言乱语,出口污蔑!你身处尚书省,又能拿出什么证据?”
宋游道厉声驳斥
“国有国法,遇违法乱纪之事,人人皆可上表天子,以正国法,此乃臣子之责,岂有专职专人之分?
我虽身处尚书省,但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所谓证据,审理之下又何愁无证?”
高澄未曾料到宋游道,今日一口气弹劾这么多人。
元坦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宋游道,大骂:
“宋游道,你血口喷人!老夫在朝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岂容你三言两语就污蔑诋毁!”
他虽极力狡辩,然见司马子如被弹劾之状,心中也不免担忧自己难逃罪责。
朝堂越发吵嚷不堪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跟着宋游道,崔暹等人对骂着。
高澄这时,终于上前了一步。
“陛下,朝堂乃议国政之地,非喧哗吵闹之所。
崔暹所奏,臣已细阅,贪腐受贿之风若不遏制,犹如蛀虫啃食国之栋梁,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如今尚书省被弹劾者甚众,此事错综复杂,尚书令既被弹劾,臣请陛下恩准,由臣主审,臣必当彻查真相。”
元善见见高澄终于表态,思索片刻后说道:“既如此,便交由高卿亲审吧。”
随着朝堂散去,司马子如由儿子搀扶着,本想直接告病回家,却不想刚出朝堂不久,便被众多官兵给围了起来。
接着官兵不由分说,将司马子如拖着往尚书省走去。
司马消难虽未被带走,但却也被几个官兵,牢牢压在着身子跪着,不让其干扰执事!
“父亲,父亲!”
“消难,快给高王写信,快给高王写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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