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你还不信……可孤会弥补你,弥补暻儿……”
“那些设计之人,皆该死。”
姜浓眉眼微垂,并未和许诺之人对视,只是轻轻地转动着手中散着淡淡清凉气息的珠子。
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也是幸好,男人未曾逼迫她。
似往常一般,揽起她的腰肢,声音却是比从前温柔低沉百倍,还带着几分少有的小心翼翼:“今日你必然累了,孤带你去沐浴,好好歇息。”
“接下来的事,孤会查明……”
“那些欺负你之辈,皆当受罚,不可饶恕……”
“孤从未曾想过如何做好一个体贴的夫君,一个好父亲。”
“可孤往后,会去学……”
“你可……信孤?”
沙哑的声音牵动人的耳朵。
让人悸动。
可悸动也不过是转瞬即逝,来得快,去得也快。
抓不住的,总是不肯去探究。
姜浓如今说不清自已是何心思。
她应当是无比欢喜的。
从今往后,当是无人敢再议论侮辱他们母女。
小团儿也多了疼他爱他护佑他的骨肉血亲。
姜家,沈家,便是无人敢拿她如何。
更无人敢毫无顾忌再害她杀她。
堂堂一国储君这般事事迁就她,奉她为上。
她当是欢喜的……
可面对储君如此许诺。
她竟更多的是……不知该如何做。
他是除了祖母以外,第一个对她这般上心的。
这也是她寻的倚仗。
仿佛当真成了她的倚仗……
可倚仗只能是倚仗。
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