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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命倒计时（第2页）

“那我该怎么办？”我说。

“有办法。”

“什么办法？”

秦文忽然笑了起来：“这是你要考虑的问题。”

“什么？”我愤怒了，“你不是要和我合作吗？”

“是的，但是这一次，是给你的考验。”

“考验？”

“是的，我确实有点欣赏你，你聪明、果敢，又不像齐那么阴狠、不择手段。但是，如果你提前两天谋划、准备，最后都无法完美解决七号的话，是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合作伙伴，没有资格成为‘伟人’的。”

我全身发冷：“我不想成为伟人，我只想活下去。”

“你没的选。”

“那至少，给我一点提示。”

“你知道降临的原理，对吧？”

“齐对我说过，就是将人体量子化，精确传送到另一个时空坐标，精准重组。”

“你目睹了齐降临的过程，自己也降临过两次，对吧？”

“是的。”

“那就够了。”

够了？我努力回忆两次降临的过程，并没有任何头绪……是的，降临的过程相当玄妙，感觉漫长，但其实只是一瞬……降临后的身体并没有眩晕、虚弱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可乘之机。

“如果，我提前毁掉那个信标呢？”

“那样的话，亚历山大便可能在三天、四天、五天后，在云南降临，又或者十天、半个月后，在阿根廷降临。到那个时候，面对杀手先生未知时间、未知方式的袭击，我建议你提前准备好寿衣、花圈。”

“那，我到底要怎么办？你刚才说的那些，是提示吗？”

这一次，秦文没有再回答我，他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挺直腰，居高临下地看了我几秒，旋即扭过头，望向不远处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信标。他转过身，缓缓往门口走去，吱嘎，他旋动把手的动作缓慢但坚定，门开了，外面的路灯不知是坏了，还是到了时间自动节能，总之灭了，月亮不知何时钻进云层里。忽然，秦文说：“外面很黑。”

我愣住了。

“棺材里更黑。”

“什么？棺材？”我下意识地想到了死亡，他想说我必死无疑吗？半秒后，我想到了信标，是的，信标的外形与棺材一模一样，我该早早躺进去，引颈受戮吗？我冲向门，想追出去，但秦文已钻上车，车灯将幽暗的小路照得雪亮，刺痛我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似乎完全消失了。

13时40分。

“闪电格斗”是一家不起眼的搏击训练馆，至少我之前每天上班路过，都没注意到它在大楼外墙上的招牌。它的场地在一家中型超市的楼上，我到的时候，训练场大门紧锁，前台坐着一个短发、圆脸的年轻姑娘。

“你找谁？教练不在。”女孩漫不经心地问。

“我跟老板预约过了，租一下场地，和朋友练拳。”

“三百一小时。”

“就现在要，三个小时。”

“好。”女孩爽利地打开锁。这训练场是篮球场改成的，设施简陋，木质地板上留了一层浮灰。在场地一角，围了一个边长五米左右的正方形拳台，我走到拳台边，从背包里取出新买的护具，穿上。或许是我的动作有些笨拙，女孩好奇地打量我，说：“新手？”

“嗯。”

“那注意别受伤……你们不是约架吧？不能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