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都说过,这帮小孩弄协会,它就不靠谱……我家那口子非得跟着干,现在出事了吧?这才走了几天啊,人就被埋在矿下面了。”
“人sp;“人到底能不能救出来?”
“矿井下面有消息吗?!”
“……!”
室内的家属,一见到余明远等人到场后,瞬间就炸锅了,有出声埋怨的,有质问的,更有失去理智要动手的。
大厅内一片混乱,余明远被推搡着逼到了墙角,很多担心亲人的家属,扯着他的脖子,七嘴八舌地吼道。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完!”余明远扯脖子喊着。
“我告诉你余明远!人是你们带走的,你们必须负责任,你们得偿命!”
“嘭!”
喊声此起彼伏,余明远被众人拉扯着,差点没有栽倒。而苏天南上去拉了两下,也被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的烟灰缸砸到了脑袋。
大厅内的情况,眼瞅着就要失控。
“嘭!”
苏天北抄起一把板凳,直接砸在了墙上,泛起震耳的声响。
众人回头,苏天北爬上一楼的招待桌,拿起下侧的大喇叭喊道:“谁愿意发生这种事?是我们,还是矿产公司???!手里没活干,你们一天来八百趟协会,让我们给研究活,现在出事了,又说人是我们带走的,我们得偿命!我想问问,我们这几个人,够偿几条命的?”
室内缓缓安静了下来。
苏天北瞪着眼珠子继续喊道:“这里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也都是经历了协会的筹备和成立的。我问问你们,我们这帮年轻人搞这个会容易吗?搭钱,搭人,搭关系……我们得到什么好处了?你们谁心里不清楚,给你们发的补贴,都是孔家,白家,还有余会长自己从家里掏的老底?!出事了,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但打架,骂人,闹内讧能解决问题吗?”
“我就一个儿子,他要没了,我怎么活啊?!”一名妇女低声呢喃了一句。
话音落,室内悲恸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那些激动,愤怒的工人家属,此刻也没了闹的情绪,他们脑中想起自己的亲人被闷在了矿井内,都心如刀绞……
大家伙心里清楚,这事跟协会管理层一点关系都没有,拿他们撒气也没啥用。
苏天北站在办公桌上,看着室内的这帮熟脸,也是心情无比沉重。
五十多名矿工,就意味着五十多个家庭。
这些人都是闸南区的街坊,左邻右舍,苏天北也心疼他们。
……
一区,苏天御等到了十二点多钟,航空公司那边依旧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恢复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