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确实是个错误,但并非最主要的错误!在刘福通看来,他们最大的错误在战略上!”
“战略?”
“是的,分兵只是错误战略产生的错误结果,刘福通一开始的目的太大,他希望一口气收复北面所有领土,所以才同时对关中、河北、山东一起进攻!”
秦苓君沉吟道:“如此说来,他的问题还是太急。就和第一次起义时一样,根基不稳就冒然扩张,导致战局一但不利,就兵败如山倒。”
张阳泉点头道:“刘福通其实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他这次来找我,就是劝我北伐一定要谨慎,切莫急于总兵。”
秦苓君喜道:“此人肯进此言,足见真心归附!”
张阳泉微笑道:“刘福通和朱元璋、张士诚等人不同,他和陈叔比较像,心无二虑,只想赶走蒙古人!”
秦苓君目光又看向了棋盘,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咱们是休养生息一两年,还是立刻北伐?”
张阳泉正要开口,杨三枪忽然走了进来,拱手道:“陛下,秦国公和英国公求见,正在正阳殿等候。”
张阳泉朝秦苓君一笑,道:“估计也是来议论北伐之事,看来咱们这些将领们都心急得很!”
两人一起离开乾阳宫,来到正阳殿,从后殿进入。
张阳泉穿过角门,进入大殿,秦苓君则站在门后。
徐百升和朱三正在大殿等候,见张阳泉进来,齐齐拱手见礼。
“拜见陛下。”
张阳泉抬手道:“不必多礼,你们傍晚求见,有何事要说?”
徐百升道:“启禀陛下,我军斥候打探到山东的蒙古大军正在南下,似有进犯淮南之意!”
张阳泉挑了挑眉,道:“扩廓帖木儿那支人马?”
徐百升道:“是的。扩廓打下益都后,收获六七万降兵,又整合了河南其他部队,如今总兵力超过三十万,我军不得不防!”
张阳泉沉吟半晌,道:“你们觉得扩廓会再来攻打扬州吗?”
徐百升道:“我军在扬州的总兵力接近四十万,并不怕与元军打正面,眼下只有一点可虑。”
“什么?”
徐百升道:“扩廓派人暗中诏安张士诚,然后借道高邮,突袭江都府,我军就会非常被动!”
张阳泉双手叉了叉,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应付?”
徐百升道:“先收服张士诚,以高邮府为屏障,扩廓就无计可施,只能与我们正面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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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泉默然片刻,叹道:“只怕张士诚不会归附。”
这次登基大典,张士诚甚至没有派人来祝贺,足见其态度。
朱三道:“陛下,高邮府地形极为重要,必须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才行!”
张阳泉沉吟了一会,道:“明日朝堂之上,再商议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