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千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朝张阳泉问:“大王,马上就到年底,丹阳县的试点是不是要出结果了!”
张阳泉点点头,道:“李善长已经给我上了奏疏,商税的结果相当不错,现在就看田税了。”
秦苓思皱眉道:“郭叔那边都统筹完了,李善长那边应该也统筹好了才对呀!”
张阳泉道:“他还需比对和临近县的田税差距。这次所有州县的田税都大幅提高,只有收成远超临近县,才算试点成功!”
……
“快点!都给我动作快点!计算几个数字都需要这么久,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以后都给我好好钻研下算学!”
丹阳县一间文房中,李善长严厉地训斥着手底下的文吏。
一名文吏双眼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道:“县尊,咱们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能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会?”
李善长板着脸道:“老夫三天三夜没睡,也没说要休息?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成大器?”
那文吏面色一苦,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急响,胡惟庸快步奔了进来。
“老师,打听清楚了,左相的船明天下午经过丹阳县!”
“专船还是客船?”
“客船!”
李善长松了口气,道:“那就好,田税、商税明天中午应该就能统筹好,明晚咱们和左相一起入京!”
胡惟庸感慨道:“老师,咱们辛苦了半年,总算把这项差事办好,大王若是知道咱们税收提高这么多,一定会很高兴!”
李善长笑道:“说实话,连我也没想到,百姓们不服劳役后,能激发这么大的潜力!”
胡惟庸道:“还有这种晚稻,产量高的令人难以置信,真不知大王如何培育出这种东西来!”
李善长悠悠道:“是啊,谁能想到还有稻种产量能远超占城稻?”
胡惟庸忽然向李善长打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文房,来到外面的庭院。
“老师,你听说没有,朱元璋已经兵败,被困在婺源县。”
李善长唏嘘道:“这么大的消息,我怎能不知?惟庸啊,老夫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的谋划,老夫现在只怕也受困于婺源县!”
胡惟庸笑道:“学生既为老师,也为自己,若没有老师牵头,学生哪能参与到这么重大的政事之中?”
李善长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你都帮了老夫大忙。这次面见大王,我一定举荐你入仕!”
胡惟庸大喜:“多谢老师!”
次日午时还不到,在李善长的督促下,手下文吏终于完成赋税统筹工作。
未时,李善长和胡惟庸便已经收拾好行李,在丹阳县码头等候。
距离酉时还差三刻,便见一座大客船从运河南面驶来。
胡惟庸目光一亮,道:“老师,就是这艘船!”
李善长点点头,待客船靠岸后,两人带着随从一起上了船,买了船票。
来到客船大厅,却不见郭念生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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