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张千户和秦寨主没那么容易被张明鉴这种小人暗算!”
卞府大堂内,卞英大为快慰,已给自己连倒了三杯酒。
卞元通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朝卞元亨问:“兄长,你看清楚了吗?红巾军真的投降北门军了?”
“绝不会错。”
卞元亨靠在门边,望着窗外的黑夜,缓缓道:“红巾军把头上红巾都扔了。而且李二军中大纛打出张字旗,又与秦寨主军队汇合。嘿!他们给咱们所有人演了一出好戏!”
卞英笑道:“这就叫深谋远虑!”
便在这时,卞府官家快步进入大堂,说道:“老爷,藏在沈记客栈的人回报,说张千户也回来了,还和沈千千在大街上聊了好一阵子!”
卞英霍然起身,哼道:“沈千千把客栈开在北门口,还真是一步高明的棋。咱们又落后这丫头一步了。走!去找张千户,表明咱们家的立场!”
……
张阳泉辞了沈千千,一路朝南,经过镇南王府时,瞧见府门外围满了北门军士兵,上前问道:“王府情况如何?”
领头的百户道:“回军师,二寨主正在里面攻打密道!”
张阳泉愣道:“二寨主?她不是在南门吗?”
百户道:“大寨主见元兵还未过来,便让二寨主领一千人马抓捕城中蒙古鞑子,防止他们与元兵里应外合!”
张阳泉点点头,江都蒙古人只有二十多户,大部分是贵族,这些人绝不会投降己方,抓了也好。
他正要上马继续南行,忽见一辆马车从长街上奔来。马车上下来三人,正是卞家父子。
卞英快步奔到近前,躬身行礼,道:“张千户,您总算回来了!若是再回来晚些,咱们江都人都要遭难了!”
张阳泉还了一礼,道:“是我布置不周,险些让张明鉴那只老鼠祸害了整座江都城!”
卞英忙道:“您说的哪里话,大家盼着您接管江都城不知盼了多久呢!”
卞元通赔笑道:“说的是啊,张千户,当初您管理城北时,大家都搬到城北去住,如今您接管江都,大家也不用搬家了!”
张阳泉微微一笑,朝卞英道:“在下还要去南门负责防务,城中已然安定,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卞英恳切道:“张千户,不知有什么我父子能够帮上忙的地方,还请一定告之,也让我们卞家为江都出一份力!”
张阳泉迟疑了一会,道:“那这样吧,明日沈姑娘会替我邀请江都各大商人饮宴,卞员外正好也要出席,就给沈姑娘帮帮忙吧。”
卞英暗道:“果然来迟一步。”脑中一转,笑道:“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和沈姑娘商议一番,共同筹措此事。”
张阳泉原意是让卞英在宴会上帮沈千千站队。他这么一要求,显然是想与沈千千共同做召集人。
张阳泉犹豫了半晌,想起他当初送上的两百匹好马,终于点头答应:“那好,这件事就有劳你们了!”
卞英暗暗欢喜,拱手告退。
父子三人回到马车,朝家中返回。卞元通忍不住大笑:“父亲果然高明,三言两语之下,就获得和沈千千一样的地位!”
卞英沉声道:“别高兴的太早,沈千千始终押在北门军身上,与张千户私交绝非我们可比。今天虽然争取了一次,以后还是难免被她压上一头。”
卞元通沉默了一会,道:“父亲,要不要派人去一趟集庆府,把妹妹叫回来?”
卞英点头道:“天下愈来愈动荡不安,让她回家也好。”
卞元亨听出两人目的,沉声道:“父亲,二弟,你们这是想让小妹往火坑里跳吗?”
卞元通见卞元亨把话挑明,不满道:“大哥说得过分了吧。小妹容貌不比沈千千差,若能嫁给张千户,有何不好?”
卞元亨道:“你们知道秦苓君和张阳泉是怎样的关系吗?连沈千千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你们却让小妹去和秦苓君相争,难道不是找死?”
卞元通毫不示弱:“大哥是想把小妹嫁给张九四吧?”
卞元亨正要反击,卞英怒道:“都别吵了,我让你们妹子回来是怕集庆有战乱,你们想哪里去了!”
卞元通嘟囔道:“我也没有强迫小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