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仁独眼中爆出一阵精光,大声道:“他们定是用同归于尽的法子才取胜!如今损失过半,定是打算逃跑了!”
张必先沉吟了许久,点头道:“看来浠水将士们死战到了最后,五王殿下,传令追击吧!”
陈友仁一声令下,四十多只大楼船径直朝着下游方向全速追去。
半个时辰后,船队经过浠水。
又过半个时辰,斥候传来一个消息,江都水军竟然短短时间内,就击溃了蕲水船队!
康茂才简直难以置信,怒声道:“这不可能!蕲水船队也是两万伏兵,江都军一万人怎么可能击败他们?”
陈友仁也呆愣住了,问道:“江都军伤亡如何?”
斥候咽了口唾沫,道:“没、没有!”
陈友仁一把抓住他衣领,厉声道:“你说什么?”
斥候战兢兢道:“江都军还是四十多只战船,似乎没有折损!”
张必先一张脸仿佛阴沉的要滴下水来,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立刻调头!”
陈友仁猛地转过头看,死死盯着他,道:“调头?一万水军你就怕了?”
张必先并不理他,只命传令官赶紧把命令传达下去。
待船队开始后撤,他才解释道:“五王殿下,你也瞧见了,江都军一万人就可以消灭我军两万,浠水船队根本不可能消灭他们一半!”
陈友仁愣道:“那他们怎么只剩一半的船?”
康茂才脸色一白,颤声道:“我明白了,剩下一半都留在浠水!”
当汉军船队朝浠水返回时,斥候果然探知一支人马出现在浠水入江口。
陈友仁面若死灰,原本想夹击对方,谁知竟被对方夹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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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十万人马葬送在对方手中,几乎也宣告着汉军的灭亡。
武昌只剩下两万多守军,根本不可能挡得住江都军。
而且,没了这十万人约束,武昌的文臣武将们都会起异心,整个汉军将从内部崩溃!
就在他一颗心不断下沉时,忽听一道惨叫声响起。
陈友仁猛地抬起头,只见康茂才倒在血泊之中。
张必先将带血的长剑在手甲上擦了擦,然后将剑插回鞘中,沉声道:“殿下,眼下只有一条路了。”
陈友仁此刻哪还有功夫管康茂才死活,忙问:“什么路?”
张必先冷冷道:“弃船登岸,走陆路返回武昌,还能守住武昌!”
陈友仁深吸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然而在停船时,两人又发生分歧。
张必先要将船停靠在北岸,陈友仁不解道:“停在北岸的话如何过江?”
张必先却道:“黄州的三座造船坊还有二十多艘楼船,咱们先去黄州,然后一部分士兵坐船返回武昌救援,速度更快一些!”
陈友仁这才同意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