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一声,平安福被撕成一条一条。
阮柠一字一顿,重叠当年酒吧里的冷嘲热讽,“阮柠,原来你的自甘堕落,就是耐不住寂寞,来这里找乐子?”
破布条被丢进垃圾桶。
厉城渊本就苍白铁青的脸色,变的更糟糕。
她歪了歪脖子,嗤笑,“其实厉总只是习惯高高在上,无人敢与之争锋的爽感吧?就像小时候,城宴哥永远不如你,唯一赢了的,就是我爱他,不爱你!”
如今变态偏执的纠缠,与爱无关。
这一点,阮柠比谁都清楚!
“只是啊,厉城渊,这天底下没人能做真正的常胜将军,城宴哥会输,也不一定是技不如人,对吗?”
万米高空上,空荡荡的经济舱内,徒留一串震荡到心口上的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声。
黑沉如渊的眸,一瞬不瞬,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一点红的垃圾桶。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膝盖上,绷紧。
咔吧——
咔吧!
骨头摩擦声,瘆人回荡。
“阮柠,我还是对你太宽容了一些,才会让你产生错觉,觉得离开我,你能活的更好!”
飞机在柏林落地。
为了倒时差,阮柠跟孩子们一天一夜没有离开酒店套房的大床。
翌日一早,吃过早餐,直奔老Tom事先预定好的鉴定中心,那是豌豆的资产之一,信得过。
“麻烦,去第三大道,302号。”
车是酒店专门为VIP客户准备的,去接机的也是这一辆。
阮柠为了安全起见,特意记了车牌号,还有司机的长相。
并入住第一天,就与大堂经理核实过了。
“来,囡囡,阿姨抱着你,好不好?你还小,这里没有儿童座椅,不安全的。”
车子驶离酒店。
阮柠笑容柔和,拍了拍手,还特意拿了一根奶酪,诱骗小囡囡。
囡囡撇撇嘴,死死抱着也不大的然然,赖在哥哥怀里,哪都不肯去。
她故意吓唬人,“囡囡这么不听话,那阿姨以后就不给你奶酪吃了哦,而且,然然哥哥可没有奶酪哦。”
“哥哥好,不要……不要……”小囡囡皱起肉包子一样的小脸,难住了。
很好,跟在自己身边这几天,小丫头长胖了不少。
司机忽然开口,“阮院长,看来比起奶酪,囡囡更喜欢她的然然哥哥呢。”
“你是谁!?”
车厢内一阵白烟,阮柠下意识去捂住两个孩子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