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城宴哥死了,他绝对不会是然然口中说的那个人!
“然然,告诉妈妈,到底是谁跟你……”
“老婆!”才跟着Tom大叔离开不到一天的豌豆,从劳斯莱斯上飞扑下来,紧张的,死死抱住阮柠,阮柠抱着然然。
这从远处看,还真是幸福有爱的一家三口。
奶团子吃醋,扒拉豌豆带了一层细密茧子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喊大叫,“你还说要当我的爸爸,可妈妈有危险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坏蛋。”
Tom大叔裹乱,一边看尸体染红的草坪,一边嘀嘀咕咕,“臭小子,你这是双标你知道吗?怎么其他追求你妈妈的人不在,你不生气,非要跟我家公爵先生过不去?”
“那……那是因为……因为……”
然然有些心虚,配一丢丢有口难言。
阮柠看笑了,示意快勒死自己的豌豆松手,跟他说,“然然从小就对真正喜欢的叔叔很苛刻,尤其是想让他当爸爸的叔叔。”
一只很大的蚊子,嗡嗡嗡的落在豌豆脸上。
她抬手,轻盈的赶走,再从包里掏出一瓶便携式的花露水,喷了喷,“别跟然然闹别扭,小孩子只会对真正认可的一家人无理取闹的,比如我。”
“真的?那老婆,然然跟Kun那么好,是不是证明,他不是真的喜欢Kun?”
豌豆低着头,捏着她肩膀,替她放松过于紧绷的肌肉,人也一圈一圈的绕啊绕。
然然挣脱妈妈的怀抱,跟在大“男孩”的屁股后面,两人打打闹闹,都在抢夺阮柠的注意力。
她想了想,才回答,“Kun对然然一样重要,只是喜欢的朋友,和在乎的家人,是两种存在,豌豆,这是我一个哥哥跟我说的,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最后一句问的,有点讳莫如深。
豌豆掐了然然胖嘟嘟的脸蛋一把,嘻嘻哈哈,“不想知道,以后我给老婆当哥哥,好不好?”
噗!
哈哈哈——
阮柠轻而易举被逗笑。
Tom大叔哭笑不得,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公爵先生,您是不是忘了,老公和老哥,那可不能是一个人,否则,这就是乱伦!”
“坏爷爷,你才乱伦,你说谁乱伦呢?草莓老师说,这个词是坏词,我不许你说。”
然然没明确保护豌豆。
却还是把Tom大叔打出了院子。
菲佣拖着行李箱,跟着女警一起出了门。
她脚步忽然一顿,又退了回去,比划了个静音的手势,甜蜜微笑道:“让我们小姐和公爵先生多待一会儿,他俩瞧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对?这阮小姐我在网上见过,她的CP,不是盛源集团的厉先生吗?”
女警是上网的。
菲佣冷哼,无语,“我告诉你,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厉城渊在纠缠我们家小姐,可我们家小姐早就有了意中人了,你瞧瞧,这月光洒下来,两人跟神仙似的。”
“是哦,尤其是那男的,跟厉先生一样帅气,还有还有,你不觉得他眼睛,跟厉先生很像吗?”
这世上什么都能改变。
哪怕是身高,也有办法增高。
却唯独一双与生俱来的眸子,成了一个人一生烙印下的标志,无从更改。
别墅不远处。
一辆特斯拉和一辆库里南前后停在路边。
Kun。李从车上下来,点一根烟,人靠在车身上,睨一眼同样盯着院子,面色难堪的厉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