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疲倦的反复扎刺至少进行了上百次,数百名早已断气,面目痛苦扭曲的筛子状尸体终于软软倒下。
踏踏踏——
黑爪踩过鲜血凝聚而成的小湖泊,来到不断啃咬自已手掌的指挥官面前。
“又见面了,托克先生,恕我直言,您独臂的样子不符合对称美学,所以我才帮了您一把,请不用感谢我。”
他哈哈一笑,以迅速形成的影子圆桌为支点,撑着下巴笑吟吟地调侃起生不如死的保皇派指挥官。
鼠人有一个好点子,人能在短时间内吃下多少肉与骨头呢,正好,这是个不错的实验机会。
希望这位张口皇家闭口皇帝的幽默忠君人能满足他的好奇。
“嘎嘣,嘎嘣……”
托克自然是无法回应,用于辅助发音的器官已经被吃咯,缠紧全身的蠕动阴影强行掰开已脱臼的下巴,粗暴地重复进行咬合动作。
令人遗憾的是,指挥官先生只吃下一只手掌,就活活猝死了,不知是因为过度疼痛,还是心脏不好。
噗呲!
一抹阴影握住长刀割下托克的头颅,再将它丢至空中。
“呜呼,好球!”
黑爪双手握住阴影棒球棍,精准地击中落下的头颅,特殊的球体划出个弧线,消失在黑夜之中。
“怎么了,达妮小姐?”
他踏着满地尸体回到方才的位置,在呆若木鸡的达里昂女士面前挥了挥手。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既然已经将工作全部处理完,就该回去休息了,现在是下班时间。
“我,我……”
“不,没什么,黑,黑爪阁下,请吧。”
达妮稍稍后退,身子不自觉地畏缩几分,她本能地对眼前这位远超想象的神赐者感到畏惧。
一人屠戮数百名精锐士兵,并且不是以取巧的方式达成,而是堂堂正正的直接对决。
就算是喝了十杯朗姆酒的吟游诗人都不敢吹这种牛,可这就是现实,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堆成小山的尸体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待会要吃点什么呢?”
黑爪双手枕着后脑,大摇大摆地从大监狱正门走出。
他的心思已飘到了尚未确定的夜宵上,完全不在乎达妮的小动作。
无论她是畏惧也好,其他打算也罢,都已不再重要。
交易已经完成,他不想再卷进这些家伙的破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