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商队翻译,他希望我以后能继承他的职位。所以我从小就在学习卡尔文加语。”
卖伞少年语气低沉,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谈论这事,但为了生意,不得不妥协。
“商队翻译,那很好,为什么要做这种,嗯,你明白我的意思。”
黑爪满意地点点头,把硬币放在他手心,接过遮阳伞。
“先生,世上的事不可能总是按人们的意思发展。”
“我父亲在一个月前,已经沉入海底,据回来的水手说,他们的商船是被卡尔文加,还有南特尼斯的炮火轰沉的。”
“我,和我的几个兄弟姐妹,以及母亲一下失去了收入,只能靠微薄的存款度日,可是钱总有花完的一天。”
“所以我就在这了,您知道的,没有人会雇佣一个十二三岁的翻译,除了老鼠帮。”
他把硬币藏进内裤里缝制的小袋里,这是个经久不衰的藏匿手法。
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老鼠帮可不是什么慈善组织,一旦空着手回去,少不了被痛揍一顿。
“什么,老鼠帮?”
“接着,说说看,我对它很感兴趣。”
鼠人坐在还有些潮湿的木箱上,丢给少年一枚小额硬币。
真鼠人面前称老鼠,他倒要看看它们是一帮什么家伙。
“就是人类和鼠人组成的码头工人互助会,不过后来就变成了什么都干的黑帮。”
“抢劫,勒索,绑架,人口贩卖,甚至杀人,只要有金币赚,他们什么都做。”
少年左右张望了下,见巡逻的暗哨没来,才敢小心翼翼地为鼠人讲解所谓老鼠帮的底细。
他瞅了眼鼠人的反应,这在帕伦是家喻户晓的事,看来这位先生是外国人或者外地来的。
“那要怎么加入他们呢,你说我能行吗?”
黑爪笑嘻嘻地指着自已,他认为自已肯定能胜任一名合格的黑帮打手。
“抱歉,我觉得您不行。”
少年摇头否认。
“为什么,难道我看着不像是坏人吗?”
黑爪的笑容消失,板着脸质问缩着脑袋的卖伞少年。
“不,不是,您确实很像坏人,但是加入帮派得要人引荐,听说还要替他们做一件坏事作为入会条件。”
“我觉得您这样体面的先生,应该不需要干那种脏活。”
少年踉跄后退几步,抱着怀里的麻袋讷讷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