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调很热,没一会钟黎热得受不了,又一件件地往下脱。
梁郁深睨了她一眼:“嫌冷,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钟月睡着了,我怕你犯病,再把她吵醒。”钟黎如是说。
梁郁深沉默了几秒:“钟黎,我没有犯病,有病的是你。”
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那是钟黎的杰作。
钟黎哼了声,小声腹诽:“也不知道是先动的手。”
她脖子上的印子虽然褪去,但梁郁深的恶行被她记在了心里。
“那我给你道歉。”梁郁深硬邦邦地说。
钟黎突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她有点不敢相信,刚才那句“人话”,真是从梁郁深嘴里说出来的?
可他嘴上说要道歉,脸上却一点诚意都没有,依旧是冷冰冰的,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
钟黎记得小千金说梁郁深挨打了,被打的是哪边脸呢,这边呢,还是那边呢?
她看不出来,梁郁深的脸上一点巴掌印都没有。
“我不接受。”
钟黎抽回目光,抱着她大堆的衣服偏回头,声音无比任性。
梁郁深侧过头看她,发现钟黎没有笑。
她貌似真的还在生他的气。
梁郁深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哄女人。
五年前,和钟黎在一起那两个月。
也都是她哄着他,迁就着他。
他脾气不好时,她就会过来亲亲他,然后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他。
她总是能掌控他最原始的欲,把他惹得全身都是火。
现在,他要怎么哄钟黎呢,咬也咬了,领带勒也勒了,她怎么还没解气呢。
“钟黎,不要得寸进尺。”
梁郁深的耐心就那么点,花光了,便又是恶劣的模样。
“哪有。”钟黎又笑了,两个小梨涡漂亮得不行:“我只是不稀罕你的道歉。”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凉。
“那你稀罕什么,钱?”梁郁深看她,“手机拿出来。”
他妥协了。
花钱买个原谅也算值得。
这几天他烦得不行,工作上频频出错,家里也是被父亲好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