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本身也很有钱。
为何太妃娘娘连个像样的首饰和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
谢莺眠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虞凌夜难得好心情地跟谢莺眠唠起了家常:
“这事说来话长。”
“父皇驾崩时留了圣旨,母妃可与我一道出宫,居住凌王府。”
“我本以为,这些年我和母妃的月银加上父皇的赏赐,我当个闲散王爷,母妃当个富贵太妃,逍遥一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来到凌王府才知,母妃手中的银钱和贵重物品全部被方家以各种名义要走了。”
“那时我年岁尚小,月银赏赐都掌握在母妃手中,同样被方家要走了。”
“母妃手里只剩一些不能变卖也不能送人的御赐之物,手中银钱不足百两,凌王府上下有上百口人,一百两银子撑不过两天。”
虞凌夜说到这里,苦笑一声。
谁能想到偌大的凌王府账面上的银钱不过百两。
母妃又不肯去方家把银钱要回来。
那段日子,顿顿吃白菜豆腐。
到最后白菜豆腐都没得吃,整个凌王府只能喝稀粥度日。
后来还是他顶不住,去找好友借了银钱,才渡过难关。
“因母妃和太后水火不容,父皇驾崩后,宫里的赏赐全无。”
“太后知晓凌王府的境遇,她以母妃已出宫居住为由,停了母妃的月例,我的月例倒是照常发放,但,那点月例根本不够凌王府百口人的开销。”
“我不能让凌王府上百人跟着我坐吃山空,就借了些本钱做生意。”
“做生意挣的银钱,一开始都在母妃手中,等我需要银子周转,问母妃支取时,母妃却支支吾吾拿不出来,被我逼急了才告诉我银子都被方家拿走了。”
虞凌夜说起这些时,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
他自小生活在宫里,对银钱没什么概念。
对于母妃的行为,他本是不在意的。
但,母妃一而再再而三无限制补贴方家,屡次不改,好几次误了大事。
他与母妃争辩,母妃要么搬出一堆话来堵他,要么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横竖讲不通道理,无法沟通。
每每想起来这些事来,他还生气得很。
“后来,我赚的银子只进我的金库。”
“凌王府真正管家的也不是母妃,而是偃青,偃青掌握着公中账目,就算母妃也不能轻易动用。”
“母妃拿不到钱,也没有可变卖的首饰,方家消停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