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也不知道,其实她是专门发给傅恒看的。
以她目前的人设,不方便主动报平安,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对方,今晚要晚一点回去。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看到。
或者说……在不在意。
她轻叹一声,坐进后座。
黑色的沃尔沃驶离酒店,陈品清送完最后一名领导,转头看了眼,眸光闪烁。
他垂下眼睑,点开手机上最新发布的报道。
十几张配图里,有一张是他贴近俞幼宁说话时的照片。
记者抓拍得很好,女人笑容甜美,彼此之间,有种深情对视的感觉。
不过当然,没人敢乱写,这本身又是场带有公益性质的活动,无心之人,不会瞎猜想。
但对于有心之人来说,他认为,这幅画面,足够了。
推开门,俞幼宁愣住。
满屋的昏暗,窗帘是拉上的,外面的光透过一条缝隙洒了进来,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轮廓。
沙发上,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它摁灭。
“你……怎么不开灯?”
她迟疑着伸出手,被低沉的嗓音制止:“过来。”
声音有些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出于担心,俞幼宁快步来到沙发前,别扭地说道:“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也别硬扛着,我可以送你去……”
哗啦——
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丢到她脚边,冰凉地触感,隔着裤腿,贴紧她的肌肤。
“衣服脱掉,戴上它们。”
冰冷的命令,在耳边炸响。
俞幼宁舔了舔唇瓣,努力维持镇定:“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还是说,你想我亲自动手?”
许是那两杯啤酒发挥了一点功效,她脱口道:“那你动手啊。”
刹那间,男人的呼吸变得更沉了。
春天的夜晚,月凉如水。
视觉受阻,其他感觉便无限放大。
温凉的指腹游移,仿佛在弹奏一曲悠扬的古乐。
抹、挑、勾、揉……动作看似轻柔,却蕴着力道。
而她,就是那架古琴。
只能静静地躺在月色下,被恣意抚弄。
莹白的肌肤泛起了红,却没有得到任何怜惜,富有弹性的皮质,紧贴弧度,留下一道道痕迹。
三种颜色,交相辉映,刺激着傅恒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