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眼睛燃着怒火的瞪着唐少柔。贱女人,惹了他们家小姐还想走?想的美!唐少柔可不想跟苏蓝对上。如今这种情况,她只会吃亏,于是拿着帕子垂泪欲滴,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欠揍,明显的就是狐假虎威。“姐姐……祖母都放话了,你还是让我走吧?我知道错了,祖母之后会罚我的,你就别再跟我一般见识了,还是说,你真的要我去死才满意?呜呜呜……”说着,唐少柔又控诉起来。苏蓝嗤笑一声。“你知道我想干什么,话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有人撑腰,就想当没说过?那可不行,你现在可是安庆侯府的掌家人,既然是掌家人,那就得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顿了顿,苏蓝目光幽幽的盯着屈渐行。“不然,怎么能当整个安庆侯府的家?你现在就得兑现承诺,不然以后怎么服众?”“大家都知道你说到做不到,以后一个个的都给你阳奉阴违,你都不好意思教训人家,因为你就是这么做的。”唐少柔气的牙痒痒。偏偏苏蓝说的有道理,她没法子反驳,只能窝在屈渐行的怀里哭。“渐行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姐姐就是不肯放过我?”屈渐行理所当然的站出来指责。“苏蓝,你说够了没有?不要无理取闹,祖母都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怎么非得揪着不放?没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气度!”苏蓝完全不惧屈渐行的威胁,上前一步,目光却追随着唐少柔那张哭哭啼啼的脸。“祖母年纪大了,不明白事情经过,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侯爷,你可是咱们安庆侯府的顶梁柱,不应该不知道规矩的重要性,还有承诺的重要性,既然你舍不得,那不如让我亲手来吧。”说话间,还抬了抬手,作势要打。屈渐行更恼了。“苏蓝!你太狠毒了,明明知道柔儿有病在身,还要这么逼她,非要把她逼死你才甘心吗?”说着,屈渐行眼神撇开,居然开始帮着唐少柔污蔑苏蓝。“少柔告诉我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关心两句,并不是真的要把你怎么样。”“她还劝我,就算是真的抓到了那人,也不要为难你,你就是这么以怨报德的?”苏蓝睫毛微颤,脸色沉了下来。“侯爷,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有这么一个所谓的野男人?那我只能说,你打仗能胜真是奇迹。”没错,苏蓝就是在讽刺,屈渐行愚蠢,却幸运。屈渐行也不是真的蠢,只是被偏心蒙蔽了眼,如今苏蓝当着祖母的面说他蠢,他自然愤怒。唐少柔眼看着两人又要争执,想了想,她有些肉疼的开口道。“姐姐,你不要再吵了,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你要惩罚我可以,但我毕竟是团团圆圆的母亲,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亲受罚,实在是不好。”“要不这样,我将掌家权还给姐姐,姐姐之所以不依不饶,不就是因为这掌家权吗?那我还给姐姐就是了,姐姐放过我吧。”屈渐行却很心疼唐少柔的识大体,对苏蓝的怨念更上一层楼。“你看看你,再看看柔儿,她都知道为了安庆侯府的和睦退让,你为什么就不能?”“再说了,这掌家权当初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的,也没有人逼你,如今就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来针对柔儿,太过分了!”屈渐行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你既自认当家主母,自认辈分比柔儿高,那就该大度一些,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你自己就没有吗?为什么不能原谅柔儿一次?”老夫人也再次站出来帮忙说话,慈祥一笑。“是啊,蓝儿,我知道你一向是最宽容大度的,你别跟这女人一般见识,等下去,我会好好教训她——”“哈哈……”苏蓝突然笑了。她这突如其来的笑让几人都有些懵,同时有些刺耳。苏蓝却不给几人说话的机会,目光灼灼的盯着老夫人,讽刺的勾了勾唇角。“祖母,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当晚辈的要是再追着不放,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了,但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是为了安庆候府好啊。”老夫人和屈渐行不以为意,直到听见苏蓝一本正经的开口。“祖母,你不是最相信灵山寺供奉的佛祖吗?今天之所以来这一趟,也是为了还愿,感谢佛祖保佑侯爷平安归来。”“我想,应该还想保佑你的宝贝曾孙能够平安长大,可是方才侯爷跟你说起唐少柔干的事,漏了一点,我得跟你解释,我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让她兑现承诺。”叹了口气,看着脸色骤变的唐少柔,苏蓝嘴角微勾,缓缓开口。“我可不是在害她,我是在帮她,甚至在帮整个安庆侯府。”“姐姐……”“你闭嘴!”唐少柔想阻止苏蓝,后者却冷冷的抛下两个字打断,然后不去理会屈渐行跟唐少柔难看的脸色,直接走到老夫人面前。苏蓝脸色苦大仇深,无奈之极。“祖母,唐少柔提出要搜查我的屋子,我为了清白,就和她打了一个赌,还请佛祖做了见证,若搜出证据证明我偷人,那我就自请下堂,或者是拿休书走人,都行。”瞥了一眼唐少柔怨恨的的表情,苏蓝继续复述,也不忘添油加醋。“但若没有搜出来东西,那就是唐少柔在栽赃污蔑,得自扇耳光十下,既然是请佛祖见证,又是在灵山寺这佛祖的地盘上做的承诺,要是不遵守,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屈渐行没好气道:“苏蓝,你别拿佛祖说事,佛祖可没答应要做见证。”“渐行,你闭嘴!不许对佛祖不敬,我要听蓝儿说!”老夫人却打断屈渐行的话,还狠狠瞪了一眼,屈渐行不甘不愿的闭了嘴。苏蓝心中舒服了些,继续拉着老夫人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别的不说,根据如今的结果来看,唐少柔确实在信口雌黄,污蔑我这个安庆侯府的当家主母,但我大度,不跟她计较对我不敬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