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识字啊?”秦湘暖长叹一声,随即目光盯在对方脸上,试图瞧见些破绽。
可是失败了,秦湘暖将纸笔放在一边,想着她是不懂手语的,再者说即便懂,也未必能跟眼前的人沟通。
与对方的交谈实在进行不下去,秦湘暖便不再与对方纠缠。
江霖过来之时,瞧见的便是一副有些诡异的画面。
“暖暖,他这是?”江霖指着床上一动不动,等着一双眼防备着他们的人。
“他是聋哑人。”秦湘暖说,“他还看不懂字。”
江霖心中怪异的感觉又出现了,他瞥了一眼秦湘暖放在桌上的字条,鬼使神差的,江霖附在秦湘暖耳边说了一句。
本来江霖凑过来之时,秦湘暖还想提醒江霖,对方是听不见的,大大方方说便是。
但是在听完江霖所言之后,秦湘暖双眼转了转,缓缓与江霖对上视线。
“可能吗?”秦湘暖问。
“不妨试一试。”江霖说着瞥了眼没有任何动作的人。
秦湘暖点点头,随即拿起了笔,在纸上重新写下一行字,与旁边的对此甚是明显,全然不同的两种语言。
随着江霖和秦湘暖的逼近,床上的被褥早已被其上的人揪的不成模样,不过在被子的掩盖下,江霖他们是发现不了的。
“你别怕,我们是想帮你找家人的。”秦湘暖柔声说着。
在对方的视线聚焦在秦湘暖脸上时,秦湘暖快速将一张白纸挡在他们二人之间。
于此同时,江霖用番邦语重复了一遍秦湘暖写的话。
片刻之后,秦湘暖和江霖对视一眼,二人从帐中走了出去。
“瞧出来有特别的反应了吗?”秦湘暖侧身问江霖。
江霖眉头紧锁,似是有些不同的,但江霖此刻也不敢保证,“总之这人来路不明,不能全然信任。”
“等他伤差不多了,让他走便是。”秦湘暖说。
“不必等他伤好,若再找不见他的家人,明日便让他走。”江霖始终觉得这会是个隐患,早些除去总没坏处。
他们二人商议聋哑人去留之时,不知方才受惊过度的人,此时满脸挂满了泪水,若是此时有人能进来瞧上一眼,必定能抓住对方的把柄。
只是,没有在此时进来,也给了这人发泄情绪的时机。
命悬一线的时刻,聋哑人已然经历过了,可是方才瞧见秦湘暖问他想不想家人时,他多么想大声呐喊。
“我想!但我不能想,我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
聋哑人如今也不过十几岁的孩童,没有接受过从小的训练,短短几日早已疲惫不堪,具体则表现在深夜间,这人身子发起了热。
“疼!”晕乎乎中失去了意识的人这般喊到,只是没有叫任何人听了去。
因猜忌聋哑人的身份,江霖和秦湘暖便没有往军中去了。
只是不曾想在半路上被人拦了下来。
“世子!”是伤人的那人,见到江霖之后着急忙慌地表述着聋哑人的危险状况。
若秦湘暖昨日觉得江霖的猜忌无根无据,此时也对那人的身份存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