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对老六吸引小孩儿行为颇有微词,老三听闻之后便替老三道着歉。
秦义又颇为不自在,“我,我也没想对他发脾气……”
老三的态度太过谦逊了,秦义方才也只是被一时冲昏了头,涉及到秦湘嵩他们的学业时,秦义很难做到立即冷静下来。
只不过,这时已归于平静了,面对老三郑重其事地道歉,秦义眼神都不知该给到何方。
“我明白。”老三将身后的人拉了出来,“但总归是我弟弟行为不恰当。”
“六弟。”老三侧过身,“说话。”
“对不起。”老六有些不情不愿地说着,“我不该拿棉花糖出现在那里。”
“诶,无事了无事了。”秦义连连摆手,“方才也有我不对,你不要在意,我也同你道歉。”
老六抬眸,嘴角向下压着,倏地发觉这一刻的秦义有些可怜,“罢了,既然我们都有错,就不提这件事了。”
“那自然是好的。”秦义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事情解决了,老三也带着老六离开了,留下秦义在这里悔过,他很不满意今日的自己,发觉有些控制不住心境。
晚饭时,秦义便有些食之无味,秦湘暖偶然间路过,听到了几句老三和秦义的对话,她认为秦义这次有些过激了。
近日有了空闲,秦义对秦湘嵩的课业又抓紧了些,但结果令他极为不满意,秦湘暖对此也无更好的建议,劝说秦义慢慢来的话,对方也不曾听进去。
“义儿,你同为娘说些话。”秦老夫人许是瞧出了秦义的低落,饭后将其留了下来。
“娘。”秦义不明缘由,此时有些忐忑。
秦老夫人却对今日的事一字不提,全然因她并不知这时,她所说的,是让秦义有些跳脚的话。
“娘,我们如今这种情况,你怎能说出这番话呢?”秦义羞愤中红了脸,但其中有多少羞,又含着多少的愤,秦义自己也是无法说清的。
“我们如今何种情况?”秦老夫人不悦,“是你人不好,还是你家不好?”
秦义怎得也没想道秦老夫人要给他另寻一个妻子,又恰巧今日跟他提起了这件事,“我人不好,娘,我刚离异不久,如今也不能考取功名了……”
“你大哥被朝堂害到这种地步,这功名不考才是对的。”秦老夫人说着咳嗽了几声,或许是因她身子一直未完全康健,是害怕有一日突然离去的。
是以,秦老夫人想在临走前,瞧见每一个人孩子都能够生活好,旁人秦老夫人都不担心,如今也唯有秦义让她最未不放心。
“娘,我只是想说,如今我无一技傍身,怎能去祸害旁人!”秦义有些无奈地反驳着。
但瞧着效果是极差的,秦老夫人才不管秦义说些什么,强硬地对他说:“这事由不得你做主,我这几日就为你寻妻子人选,到时候你不要给人家脸色瞧。”
“娘!”秦义皱眉,秦老夫人先前少有这么强势的模样,秦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解,忽地想到了秦湘嵩,“娘,且不说我同人和离不久。”
“您想想嵩儿。”秦义双眼发亮,“他此时正是不听话的年纪,你若找来一个他不喜的人,到时候苦的是你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