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飞机安全的备降在了距纽约三百多公里外的波士顿机场。
下飞机时已是晚上九点。已是饥肠辘辘的赵言没顾得上吃饭,首先查看了一下往纽约的交通导览图。
这架原定七点到达的班机上居然没有为乘客准备晚餐。或者准备了但受限于当时的气象条件没法分发给每一个乘客。
看着机场外的狂风暴雨和空空如也的出租车道。赵言明智的选择了最慢的铁路。
距展览结束,现在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走走停停,说是电气化的高速铁路,但那速度赵言实在不敢恭维。不到四百公里的行程,居然足足开了五个多小时。
等赵言到达纽约中央车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站在午夜的街头,赵言感到一阵的疲惫,精神的损伤对肉体的影响越来越明显。但他的感官却反而愈加敏锐了起来。
几个游荡在车站四周的黑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四散着向赵言围拢了过来。那恶狼般的眼神,令他有一种被针刺般的刺痛感。
这种孱弱的感觉令赵言非常的不舒服。
十几分钟后,赵言气喘吁吁的从一条背街小巷出来。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隐隐有些反青。
喉咙中干涩的如同吞了一把沙子,呼吸中也带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赵言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小视了肉体的损伤。
几个连基础章法都没有,只靠着一股血勇的街头小混混而已,居然费了他老大的力气,连带着还牵扯到了肺部的伤势。
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赵言快速吃下两人份的肉食,又打包了两份,然后结账离开。
穿着搜刮来的连帽雨衣,赵言沿着街道边吃边走,直到看到下一家快餐店。
一个小时后,赵言将车站附近的所有快餐店都吃了个遍。虽然没有多少补益,但脸色总算是好看了许多。
小口小口的啜着热热的可可,赵言找了个还能遮风避雨的屋檐席地坐下。
与一旁呼呼大睡的流浪汉相比,也就少了一个遮身的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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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的脸色阴晴不定。
身体的状况虽然与预估的有些出入,但总体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赵言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赤手空拳的从安保严密的博物馆中,顺顺当当的带出那支卷轴来。
真当纽约警察和FBI的探员们是吃干饭的不成。
还是那句话,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在战术上再怎么认真也是不为过的。
他敢远道而来做这一票,当然是准备了手段的。
只是天就快要亮了,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冒险,到底是不是值得呢!
以拇、食、中三指的末节指腹捏持针柄,手腕颤动间,三指前后交替轻柔的捻动针柄。很快的,一枚五寸许长的银针在赵言脐上一寸之地深深的扎了进去。
一抹潮红在赵言的脸上一闪而过。
感受着体内强劲而澎湃的气血之力,赵言长长的吐了口气。虽然知道不过是暂时拥有,但那种强大的感觉还是令他不由的心神迷醉。
果然,只有失去了才明白曾经拥有的珍贵。
这就是赵言在如此身体条件依然敢于此行的底气所在。
“精元胎窍”。
赵言家传的,一个从未在世俗医学典籍中出现过的秘穴。
也不知道他的祖辈们当初是从何处搜寻得来,具体功效又是如何。为窥探这个从不为世人所知的穴窍的奥秘,几代以来,或逢乱世,或以钱物,赵家的先祖们也进行过一系列的人体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