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认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嗯。”
还蛮听话的!
我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乖!”
怎么像哄小猫呀?
只有在单独面对我时候,她才会不知所措,羞涩又胆怯,跟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当时她面露凶光地持枪战斗,我呆愣地看着,半天回不过神。
“我丢的货有线索了吗?”
“嗯,我就是带你去打听打听。”
小姑娘头发湿了一半,我比她高一个头,轻而易举地揽住她的肩膀,顺便把紧紧粘在少女额角的发丝一一挑出来,动作细腻又耐心。
她的语气太温柔了,像在极轻柔地讲一些安慰的话。
大片的紫金花被雨打风吹去,柔软的暗香浸泡在满地的泥水中。
我靠近说话,把热气呼在她头顶上,玛拉晕乎乎,脑子反应慢了好几拍,仿佛心里的幸福在冒泡,就算我有种故意戏谑她的错觉,也觉得高兴。
我的背影时常有种独特的逍遥,总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要是能亲亲就好了!
玛拉小脸一红!
她端详着我的表情,死去很久的少女心没有征兆地诈了一下尸。
路上,一个女人手里拿着的照片,不小心掉了,她忙伸手去够,可是一阵风正好吹过来,把有些发黄陈旧的照片卷向了更远的地方。
这分明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意外,对于神经脆弱的人来说,却仿佛冥冥中暗示了什么似的,那女人一开始只是哽咽,后来抑制不住嚎啕大哭。
她情绪突然崩溃,踉跄着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嚎啕大哭。
我急忙紧跑几步,将随风飘摇的照片追回来,拿在手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是一张黑白照片,更像是遗照,而照片上的人是胡霆峰……我刚来班缅里时,第一个认识的人。
我将照片送到那女人跟前,才发现那女人果然是徐简婷!
当初我救过他们,他们也帮过我!
这小两口在码头上班。
想不到,胡霆峰竟然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非常震惊。
看到是我,徐简婷哭得更厉害了,抽泣了半天,我才听明白了。
原来胡霆峰无缘无故地死在了屋子里,很明显是被人打死的!
因为顺路,我们三个人一起走!
街道细而窄,老楼稀稀落落地立成几排,野花自由散漫地长着,娇花与杂草共生,不知怎么枯萎了一小片。
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我们来到一个看上去有些破烂的屋子前。
停下脚步,玛拉和徐简婷对视一眼,都不由得愣住了。
玛拉很惊讶:“这是你住的地方?”
徐简婷也很意外:“这是你们要来的地方?”
我更错愕不已:“是这样的,我丢了一批货,玛拉说有线索,就……”
“难道……就因为胡霆峰看到了什么?才引来杀身之祸?”徐简婷似乎也觉得有问题了。
狭小昏暗的屋内,烟雾缭绕。
徐简婷跪在地上,手持三柱香,悲伤地祭拜,声音里掺杂着无尽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