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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他是认识玉衡,只是……
“玉衡,你是霁月七星?”
二领主发出了疑问,他并不知道那个花一千两就为了让他通个茅厕的冤大头是霁月阁的七星。
如果他要是知道,那么他怎么也不会去干的。
人在外面可以丢脸,但是不能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丢脸,那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他的一世英名肯定已经毁于一旦了,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人是个碎嘴子。
玉衡笑眯眯的问他。
“我没告诉过你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旋即他正了神色,手中剑提起,剑刃再一次同二领主手中的弯月刃撞在一起,发出声响。
沈祭这才明白,雩螭所谓的不可控性指的是什么。
他算到了所有摆在明面上的人和事情,可还有一些,他没有算到。
那些埋藏在暗处的人,他不清楚,也不知道,比如暗夜。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沈祭皱着眉头,看向了雩螭。
面对沈祭带着些许怀疑的目光,雩螭丝毫不慌,也没有被误解的急切。
他直接将一块霁月阁的牌子扔在了桌面上,这番举动比任何语言都解释都要有力。
桌面上那一块银质的牌子明晃晃的落进了沈祭的眼中,牌子周围镌刻着的黑色曼陀罗花昭示着它的身份。
这是来自于暗夜的对头,江湖上与暗夜齐名的杀手组织,霁月阁的象征。
“公子与霁月阁?”
“在下行走于世,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就是银子多。”
玉衡和暗夜的二领主在交锋,剑刃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坐在那里的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慌乱。
就连芷妍都只是绷直了身子,坐的更板正了,看起来有些紧张,面上却丝毫不显。
中途二领主的弯月刃有一次堪堪擦过芷妍的脸侧,与她的脸颊只相隔一寸的距离。
被慕白临风用骨画挡下,又击飞。
芷妍突然松了口气。
差一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雩螭问及沈祭的下一步计划时,沈祭起身,一把火烧了栎阳城主精心为他准备的院子。
从门口的珠帘玉幕开始,火势逐渐蔓延,最后整个院子都被大火吞噬包围。
沈祭站在院落之前,回眸看向雩螭。
“是杀死我自己。”
他要做,但他首先要把自己摘除干净,否则沈家就完了。
雩螭颔首,手指微动,拉过了一边骨珏的手,带他往外走。
“有些事情,不劳沈公子动手了,我自己去。”
毕竟当初没要了顾无怨的命,是他的心软。
不是对顾无怨的心软,而是顾无悔替顾无怨求了情,所以他才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