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炽热的神力令浆液加速蒸发,催眠的雾气随着战神粗重的呼吸进入体内,阿瑞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全身的力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抽离,踉跄了几步跪倒在糖糖跟前。
他大口喘气,使劲儿甩头,怎么也驱散不了脑中的困意,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在彻底入睡之前,阿瑞斯打出最后一拳,缠绕着手臂的锁链绷紧,拳头停在半途,他的身体被锁链拉扯,维持着跪地姿态沉睡。
“哈哈哈哈哈哈!”糖糖扶着橄榄树一阵大笑,“成功捕捉一只主神,够我吹上三辈子牛了。”
“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过是仰仗着神的力量来对付神,单凭你自已,早就被父神打得鼻青脸肿了。”稚嫩却透着几分威严的童音。
糖糖止住笑,收敛情绪抬头望去:“厄洛斯,你跟来了。”
厄洛斯双手叉腰悬浮在半空,表情严肃到完全不像个小男孩:“我看到你的锁链了,是赫菲斯托斯叔叔给的吧?还有那只催眠羊角,一定是修普诺斯叔叔的杰作。”
一口一个“叔叔”,还挺懂礼貌,倒也不完全是个熊孩子,糖糖对他大为改观。
糖糖将羊角收起,抱着双臂歪头看他:“你想说明什么?”
厄洛斯停顿片刻,婴儿肥的脸蛋绽出诡异的微笑:“我得照顾睡着的父神,你走吧,我们不会再追究。”
“真的?”糖糖挑起眉毛,满脸不信。
厄洛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毕竟是我先戏弄你的,我该向你道歉。”
糖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古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虽然以厄洛斯的真实年龄,他能做她往前数至少八十辈的祖宗。
她不疑有诈,施施然走出树丛,捡起光洁锃亮的全新盔甲——麻布袋被厄洛斯划烂了,干脆抱在怀里吧。
又走了一段夜路,路过狄俄尼索斯的神殿。
栽满葡萄藤的庭院里,酒神半卧在躺椅上自斟自饮,脚边燃着火盆。
他喝得熏熏然,却还是借着火光分辨出了抱着盔甲的身影,“呃,你不是那个赫菲斯托斯的帮工吗?这么晚了还在散步啊。”
糖糖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加快脚步想赶紧溜号,狄俄尼索斯的兴致上来了:“嘿,等等,和你说话呢。”
她正犹豫要不要回头随便打个招呼,狄俄尼索斯已经跑到了她身后,“嘿,怎么不理我呢?要不一起喝点儿酒?我今天晚上恰好没伴儿。”
糖糖咬住下唇,决定婉拒他的邀请,她刚一转身,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