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渔并没打算隐瞒祁枫自己已婚的事。
反正她和司徒寒只是表面夫妻,她想交男朋友的话,司徒寒也不会干涉。
至少,他嘴上是这么说的。
这场婚姻形同虚设,她无须刻意隐瞒。
不过,她也没打算和祁枫在一起。
好马不吃回头草,一段不圆满的感情,既然过去了,那就留点遗憾和念想。
非要求一个圆满,最后反而会闹个不欢而散,连那点念想也没了。
她想跟祁枫说,自己确实真心喜欢过他,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已经很难回到过去了。
但她会永远记得17岁那年的夏天,会记得他们一起放学回家,骑着单车,迎着夕阳,聊着学校里的趣事,也聊着未来想走的路,就那么看着日头一点点沉下去。
可是这拒绝的话,没有让她慢慢说出来,就被司徒寒两杯冷饮给终结了。
祁枫得知她结婚后,脸一下子冷下来,然后自嘲一笑。
他说自己像个笑话,说抱歉打扰她的幸福生活了,甚至说当初是他太愚蠢,才会相信她和司徒寒没有暧昧关系。
江幼渔想解释,但她刚讲一句,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祁枫就冷笑起来。
“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我会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毕竟当我和你一起压马路,送你回家之后,你家里还有一个男人疼你呢。”
他的话讲得不算好听,但也不算很过分,只是令江幼渔十分难过。
就这样,祁枫说完后,起身走人了。
被告白的江幼渔,反而像被甩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好好的在家睡自己的觉,突然被叫来接酒鬼,被人起哄给司徒寒占了便宜不说,还遇到初恋,莫名奇妙地又经历了一次失恋!
想说的一句没说出口,还被人噎得半天缓不过来!
江幼渔带着一肚子气,走去大厅与司徒寒会和。
她过去的时候,司徒寒正仰靠在会客区沙发上,闭目养神。
江幼渔走近后,踢了踢他小腿:“走了。”
司徒寒皱眉,睁开眼睛,大概是因为被踢腿而不爽了。
但江幼渔没理会他爽不爽,已经独自向大门外走去。
司徒寒便喊她:“丫头,你倒是扶一下。”
江幼渔闭了闭眼睛,这家伙故意用以前喊过的小名叫她,这是提醒她,他和她关系才是最近的?
她停住脚,微微侧脸,并不正眼看司徒寒,冷冷说道:“刚才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不是挺溜的,自己走吧。”
“我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
江幼渔冷呵了一声,“是么,那我叫工作人员背你去停车场,毕竟我扛不动你。”
说完,她就要喊人来帮忙。
但司徒寒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她身边。
他用那副被烟酒浸泡了一晚上的嗓子暗哑地说道:“我宁可爬出去,也不会让他们背我。”
一来他有洁癖,二来也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