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苏白薇就开始跟大爷搭话。
对方正在磨自己的工具,这些都是跟了他几十年的物件,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套更称手的了。
“大爷,您没有孩子吗?”
一般来说,应该会子承父业,继续将瓦厂发扬光大。
对方的动作一顿,摇摇头:“他娘走的早,在七岁那年,他也因为贪玩,溺水了。”
无意间提及人家的往事,苏白薇深感愧疚。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但大爷并没有责怪她:“要是他能活到现在,年纪比你还大。”
他早些年参军抗战,侥幸捡了一条小命回来,就在媒婆的介绍下认识了隔壁村的妻子,中年才的得子。
可命运就爱捉弄人,在孩子三岁的时候,妻子就因为得病去世了。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跟学徒们一起烧瓦。
说话间,盛琰速战速决,又运了一车土回来。
大爷站起身,准备干活。
他先是将全部泥倒在一个大坑里面,脱去写啊,双脚站在上面踩泥。
这一步骤,是为了去除里面的小石子和杂物,并把泥的粘性“踩”出来。
盛琰和苏白薇并排坐着,目不转移的看着对方在泥土上面使出浑身力气。
“盛琰,我现在就能看出烧瓦的不容易了。”
特别是想到院子里那些破碎的,就更加心疼。
明明是花费精力去制作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是啊,这不仅要耐心和坚持,还要注重很多细节。”
三车泥,少说也有两百斤,等大爷从泥坑下来的时候,两人都看见他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服。
对方拿出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擦汗,吩咐着:“你们把处理好的泥切成合适的长条放在轮盘上。”
两人一听,立即行动起来。
等两人全部弄完,外面已经天黑了。
院子外面的那只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铁链子,跑到他们脚边摇尾巴。
“别舔我啊!”
苏白薇感觉脚腕上有湿湿的感觉,低头一看,这只傻狗居然伸出舌头在舔她。
盛琰作势要一脚踢过去,对方才害怕的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