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努力想要开口,对他说话的沈父。
“至于车祸的事情,你开车去撞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沈洲弯下腰,在他耳旁低声继续说道,“他不死,你就没有活路。”
“沈、沈……沈洲……”
沈父终于发出了声,但依旧只能费力的说出这两个字。
但沈洲已经直起了身。
他看着只能躺在病床上,现在连话也说不清的人。
黑不见底的眼底,透着深深的冷意,继而牵出更多的恨意。
霍庭墨。
这三个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随即,沈洲阴狠的笑了一下。
“要是霍庭墨的人找来,你就直接说你是酒驾,根本就不知道前面车上的人是他。”
“要是你还想活命,就死咬住这一点。”
把来这里的目的说完了,沈洲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但他才刚刚转身。
‘砰’的一声。
病房的门,被外面的人猛地给砸开了。
沈洲甚至都还没有看清来的人,就已经被突然压制住了。
来的人。
是贺涟詹。
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裤。
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冽,让他整个人显得肃厉而寒凛。
他的骨子里,似就深埋了暗黑的气息。
所以他一出现,整个病房都被浸染了一种森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原因。”
贺涟詹没看病床上的沈父,鹰隼般锋利而狠厉的目光,直视被迫跪在地上的沈洲。
“庭墨之前有不动你的理由,在我这里,没有。”
被贺涟詹带来的人,被迫压在地上的沈洲。
闻言。
脸色一变。
陆听酒跟在他身边的那一两年,他见过这人几面。
但没跟他打过交道。
因为远远被他盯上的那一眼,目光冰冷,似是能把人生生的定在原地。
沈洲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是……是他酒驾,他没想到车里的人,是霍……是霍总。”
酒驾,这个理由。
即便贺涟詹去查,也是能够查出来的。
因为沈父基本上是,天天烟、酒、赌博不离手。
“确定?”
“确……确定。”寒冽刺骨的声音,原本还算镇静的沈洲,脸上制不住的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