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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生死（第4页）

我想要挣脱，但全身的肌肉都麻痹了，使不出一点力气。我绝望地问：“你用了什么武器？”

“你不需要知道。”秦文冷冷地说，“我来自未来，自然有超越这个时代、超越你认知的手段。”

“你们不是不能携带任何物品降临吗？”

“我这几天现做的。你还不明白吗，我最强的倚仗，是我大脑里的智慧与知识。”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秦文说，“只是证明而已。”

“证明？”

“证明我随时随地有能力制服你，然后把你交给齐。但我却没有这么做，我想，证明完这一点之后，你更容易相信我的诚意吧。”

我哑口无言。没错，许多时候，实力是诚意最坚实的注脚。我不再挣扎，深呼吸了几口，又过了两三分钟，我感觉全身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动了动手脚，果然如此。我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坐了起来，与秦文对视。

“你现在应该相信，你当下的敌人是齐，不是我了吧。”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会继续找你。”

“是。”我如芒在背，“他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杀手’的降临出现意外，齐一定会格外谨慎、戒备。”秦文冷冷地说，“齐是个多疑的人，他很可能怀疑我背叛了‘七伟人’；但他也是个自负的家伙，一定也愿意相信，是你凭借自己的智慧，想出了‘观测’的撒手锏。

所以，齐现在一定非常矛盾。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完全信任我了。”

“你打算怎么帮我对付他？”

“不知道。”

“又不知道？”我怔住了，一种被愚弄的愤怒涌上心头，“那你还说要和我合作？”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现在不行，齐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降临，用完全未知的手段对付你，你现在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等。”

“等？”我更愤怒了，“你让我等死？”

“不，你不会死。齐不会杀你，至少，不会在这个世界杀你。”

“不会杀我？”我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很快明白过来。没错，从此刻开始，我将无时无刻不面临威胁——但并非生命威胁，齐不会直接杀死我，甚至，他比谁都重视我，不容我受到任何不可逆的身体伤害。毕竟他需要、觊觎我的身体。

他一定会用一切办法，把我“带回”未来世界。

这一点，会不会成为我的机会？

“对了，既然你通过了考验，那我承诺你一件事：无论未来出现什么意外，例如你和齐同归于尽，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没有失去自由，就一定会全力治好你女朋友的病。”秦文认真地说，“这样的条件，诚意足够吗？”

脑海里浮现起那道熟悉、但恍若隔世未见的美丽身影。是啊，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语冰。而面前的秦文，是语冰活下去的最终保障。我认真地看向秦文的双眼，他的目光依旧奇异，温和而锐利，就和之前这个世界的秦文一样。不知为什么，我相信了他。

“如果齐再次降临，取代了我，你觉得他还会兑现承诺，将我的意识送入元宇宙吗？”我问。

这是一个我纠结已久的问题。是的，即便是在我的“主场”，即便刚“消灭”了杀手，但我依旧没有信心战胜齐，我一直想知道，自己最坏的结局是什么。

秦文听到我的问题，肩膀颤了一下，忽然，他瞳孔里的温和消失了，只剩下刀锋般的锐利，他说：“你一直在想这个？”

“是的……”

“你准备怎么对付齐？”秦文反问。

“不知道……”我茫然摇头，“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就在刚刚前，我还认为你有机会，毕竟齐不能直接、立刻杀死你，而要完好无损地控制住你，把你送进信标……但是现在，我又觉得你没有了。”

“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的你，缺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