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愉没有任何解释,一个人上了楼。
她看着空荡荡的新房间,莫名地松了口气。
反正她也快要离开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该清理的。
她不想留下任何属于江知愉的痕迹。
深夜,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被吵醒的江知愉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苏之宁。
她举起手,露出腕上碧绿的手镯,满脸洋洋得意。
“江小姐,江总今天早上送了我这个,但我不懂翡翠,你帮我看看成色如何?能值多少钱呀?”
等待离开的这段时间,江知愉不愿和她产生任何交集,所以打开门看到是她的第一眼,便立马打算把房门关上。
可那个手镯,却让她瞳孔巨震。
那时父母留给他们兄妹两的最后遗物!
江司屹为什么要把它送给一个外人?!
“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个手镯给你,还给我!”
她神色大变,本能地想把手镯拿回来。
看到她上手了,苏之宁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转身就跑。
江知愉追上去正想叫住她,就看到她洋洋得意的看着她笑了笑,而后张开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声响,骤然惊动了在书房里商讨工作的裴聿然和江司屹。
两个人看到躺在血泊里意识不清的苏之宁,俱是一脸惊吓。
裴聿然飞奔下楼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之宁!醒醒,醒醒!”
江司屹更是直接攥住江知愉的手,厉声质问道:“我就知道你昨天是故作乖巧,一背着我们,就想尽办法欺负之宁!江知愉,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之宁的伤势严重耽搁不得,两个人连忙开车将她送去了医院,走之前还强硬的拖走了江知愉,让她第一时间就给苏之宁赔罪。
直到苏之宁刚被推进手术室不久,护士就焦急的从手术室出来。
“患者失血过多,谁是RH阴性血?”
几乎是一瞬间,江司屹和裴聿然就攥住了江知愉的手,“她是!”
江知愉心中憋着气,猛地甩开他们的手,“我不献!我凭什么给她献血,她摔倒是自导自演!”
两个人都被她气得怒火中烧。
江司屹摘下手镯高高举起,语带威胁,“江知愉,你不去?那我就砸了这对手镯,就当给之宁道歉!”
“你不去,之宁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取消婚约!”
两个人异口同声,为了一个自导自演的女人发泄着不满。
江知愉只觉如遭雷击。
胸腔处像是堵满了郁气,迟迟无法抒发,疼得她几乎快要爆炸。
她定定的看着江司屹,哽咽道:“所以爸妈的遗物,真的是你给她的?”
而后,她又看向裴聿然,眼眶红得吓人,“所以,在你心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甚至比不过一个苏之宁?”
两个男人被她一番话说得一怔,还没开口,江知愉便猛地夺走了江司屹手中的手镯,一字一句道:
“你们记住,这是,第96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