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澍将穆云溪的事情讲给他听,可这事情本就是裴清宴与穆云溪的交易,沈知屿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也是他们交易的成功的关键。
可是沈知屿来了,但却没进来,这要怎么算?
“殿下……”
“唐叔,我不会放手。”他打断唐澍的话,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既然已经开始,便不能可能再停下。
“顾玄烨已经将信给了顾乾烺,顾乾烺必定没仔细看便要销毁,那么我便有喘息的机会。”
他停下笔,上面一满页的纸都是人名。
“父亲的旧部也要开始找回来了,东晋那边安排如何?”
唐澍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名字,一瞬间再也说不出什么。
因为实在怀念当初的日子,连他自己都放不下的仇恨,怎么能叫他们唯一的殿下放下?
可是……
罢了,只希望老天开眼,殿下的前半生生实在艰难,只希望老天能给他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一切妥当,孟将军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
沈津风的身体逐渐好转,至少能下得了床了,于是沈知屿便开始准备回程的东西。
没过几天,沈知屿便听见消息,说是燕国与东晋这次竟然打了个平手,东晋那边有意结盟和好。
很显然,这次又是要联姻来维持两国友谊。
沈知屿觉得可笑,为何两国是否交好一定要用女子的后半生来维持?
仿佛牺牲了女子的后半生,就能一定安稳一样。
更出乎意料的更在后面,裴清宴竟然被任命为节度使陪同和亲公主到东晋国和亲,一年后公主诞下子嗣才得归。
正在收拾的沈知屿停了下来,下人还在一旁继续说着什么,忽然见到沈知屿愣愣的站在那里,手上的东西跌落在地上都没反应,于是便叫了他几声。
“小公子?小公子?你怎么了?”
沈知屿回过神来,机械的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东西继续收拾。
他要去东晋,东
晋那么远,他要走了啊。
东晋离江南有多远呢?
好似很远很远。
比京城还远。
他会忘记自己吗?
公主一年能诞下子嗣吗?
他会不会吃不惯东晋的食物呢?
好想见他。
沈知屿蹲下身捏着手里的摆件忍下心中的冲动。
心脏好似空了许多,叫他难受的眼睛都开开始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