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定对我们心怀感恩,会对大唐感恩戴德,绝不会再反叛。”
颜白接着李治的话说道:
“我记得陛下行仁政,采取的就是第二种意见。
突厥首领酋长大多数都安置在了长安,如今,很多人还都成了宫卫!”
李治点了点头:
“所以有了九成官之变。
父皇的心太善了,自那以后依旧坚持将这些突厥人集中安排在了北方边境地区!”
“稚奴,你到底要说什么?”
“世家囤金银铜、屯粮食、囤食盐,就差没练兵了。
看似没兵,只要长安一乱,他们瞬间就凝聚起数十万步众。”
“祸患!”
“对,我大唐的祸患。
如今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在晋阳这些年,我去接触过他们,他们记不住德,不认为自己是大唐人。”
李治叹了口气:
“先生,你是不知道在晋阳以北的节度使权力有多大。
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
李治恨恨的踢了一脚雪团:“尾大不掉!”
“那你这次回来?”
“我要回来等着我大兄登基,我觉得他们会动!”
“那你就不该回来!”
李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压低嗓门道:
“父皇让我回来的,只有我回来了,他们才可能会动!”
颜白听李治把“可能”两字咬的格外重,笑道:“钓?”
李治笑着不说话。
“万一他们不动呢?”
李治忽然叹了口气:“那就希望后代的儿孙多些骨气,莫要出那昏庸之人。
一旦昏庸,我大唐完矣。”
颜白很想说李治猜得真对,自己脑子里面记得的就是这样的。
节度使,安史之乱啊!
可怎么说呢?
“先生,不瞒着您,我来之前还去秘密见了吴王。
吴王如今最担忧的也是异族官员的问题。
他说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颜白点了点头,喃喃道:“我既希望他们动,又希望他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