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之人也晕船。
看着看着,颜白的脸色就变了。
揉了好几次眼睛才发现自己没看错。
该死的,在这里看到了孙书墨。
见鬼了,他还搀扶着一个戴着幕笠的娘子,这姑娘怕是不到十八岁吧。
老天爷,他这是祸害人家闺女被贬了么?
自己走时可是亲口问了的,日子是定在今年的年底。
礼物都提前送了。
十年的美酒送了一车。
如今年底没到,他人来了这里,这厮定是没忍住。
先上了车……
祸害了人家小娘子。
望着委屈巴巴的孙书墨,颜白觉得自己猜对了。
黄赌毒,好不容易把赌给戒掉了。
现在又沾染上了排在第一位的黄。
这小子是要上天当神仙么?
颜白抽出一根竹条。
码头的竹条很多,这些都是和水泥一起当作固定物用的。
孙书墨见颜白拿起了竹条,他以为郡公这是不满他不在长安好好当官。
一声不响就跑了过来心里有气。
孙书墨扶着他媳妇坐好后,就开始跑。
他现在没官身,不归属颜白管,所以可以跑。
他知道颜白的脾气,气消了,这事就顺理成章的过去了。
傻子才不跑呢!
竹条子抽在身上跟被鞭子抽没有什么区别。
码头瞬间热闹了起来,在江州城一言九鼎的人物拿着竹条子满世界的追着一个人打。
一个在后面骂。
一个在前面大声求饶。
围观百姓哈哈大笑,如此场景难得一见。
记忆里的自己是小时候被人这么追着打过。
这么大的人被追着打,倒是难得一见。
李娘子惊呆了,她没想到江州民风如此地彪悍。
自己的夫君一来,才下船,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人追着打。
这是杀威棒么?
这南域到底有没有王法?
关中女儿向来彪悍……
李娘子抽出一根竹棍,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拎着竹竿,直接就朝着颜白冲去。
“恶贼,光天化日,敢欺我孙家无人耶?
当家的,你是军伍下来的,拔刀,不抽刀子反击,你是打算把人跑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