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没有安排,我在前,然后您暂且放低姿态做个死罪之状跟本将进去。”
锵峰在前带路,三人随后。
洞口极深,是往下行。两侧墙壁隔开大段距离也不见一盏油灯。锵峰倒是个轻车熟路的,挺着腰便往前行。奈何跟在后的三人不见前面路,只能依靠着自身的修炼与内力探开周围绊脚石头,跟着前面模糊的身影去。
如同个鸭蛋形状的隧道,抹黑跟走大半天终于前面路再次变的狭窄,远处的小光点愈往前愈明亮。
仅能二人并肩的出口,锵峰稍微低下头直接穿过。终于出现的烛光,也不知站在明亮处的他手里何处寻来的火把。
手往前推,火把照亮还未钻进内站在黑暗中小心试探的三人。锵峰得意的嘴角上扬:
“怎么样,我闻取城这地牢不赖。”
风折柳与冯明未前,出于尊敬,二人在等江水先行。
前辈不在意礼节,将左右两边少年一手一个推向前去,江水示意二人先行:
“不必理会老夫,这次老夫只是个客串角色。”
二人被推向前,狭窄的洞口已经没有位置容得二人再次客套谦让。冯明有推得一把身边人,将风折柳先一步推出洞去,走向明亮地方。
假模假式的伸出手试图搀扶,但倒也没起到任何作用,锵峰的手只是稍微的腾空了几秒,紧接着又尴尬的缩回来。
钻进所谓死牢内,见地牢竟是别番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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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才所经过隧道不同,里面出奇的亮堂。
亮堂也非合适的措辞,更不若说做火光。
风折柳缓缓抬起头,见周围一壁距离地方并排安置的火炬。火炬的热度烧的脸发烫,而高度正在与自己眉间相平行的地方。
“这儿……”风折柳观察四周环境,除了锵峰身后那一条被挡住的去路以外,或许与方才的隧道并无两样,“还要往前?到此为止如同火炉一般。”
话到这里,冯明与江水进入。
三丈之处仅有自己身后一处去路,锵峰稍微让开来,手指那一扇三尺入口:“这儿没什么错综复杂的弯绕,只要顺着直路一直往前便行。”
风折柳与之并肩,追问其究竟:“既然是死囚,何必将此处建造成这般模样。若是同旁国一般,重兵把守,敞开四周,不更是严苛敞亮。”
“要敞亮作甚?”本以为锵峰这人不愿显山露水,却不知他当如此说,“这地牢是本将亲自着手设计监工建造,要的便是无止境又狭小的绝路。”
“大费周章作甚。”
“咱们都是聪明人,”将军嘴角的余笑未解开,他并没有将话说的明了,只是隐晦说着,“将死之人,何须那么多敞亮。”
跟在后几乎完全隐身的前辈在听到这话后轻拍身边少年肩膀。在风折柳身后隐藏,江水言:
“此人心思毒辣,远离。”
“啊?”冯明不明所以的转头,忙着拍掉头顶的灰尘时候听闻身边前辈的呼唤赶忙转身应和,奈何根本没听清楚前辈究竟说的为何。
江水再次的提醒:
“若是以后仍需打交道,你们万分提防锵峰这人。还有,多提点着老夫那逆子些,让他多长点儿心眼不是坏事。”
顺手拍拍少年后背,江水同冯明言:
“我看你这小子心思颇深,多带带江亭。”
听上去倒是刺耳,像是嘲讽,可仔细听着老者语气里竟是笃定而坚信。这话冯明尴尬的微笑无奈尴尬僵持在了脸上:
“前辈真爱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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