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无论孙澄邈还认不认为自己是南夷人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即便不是,那他的所作所为不仅坐正了谋逆的罪名,还犯了通敌叛国之罪,依律当斩。
在闫忘机的怒斥之下,孙澄邈耷拉着脑袋,如霜打的茄子般,一言不发。
闫忘机见状又是当即朝他怒吼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我!”
“义。。。。。。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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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叫我义父!”
孙澄邈这声义父不叫还好,叫完更是惹得闫忘机颇为恼火。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将孙澄邈踹翻在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认为自己本该叫孙澄邈也好,孙澄龙也罢!你是景阳人!不是南夷人!我看你是太平日子过昏了头,竟将作南夷人为荣!”
“麒麟!先把他带下去!待行发落!”
孙澄邈被带离后,闫忘机又踱步来到巧儿身前,他望向巧儿的脸色一如陈麒麟刚才般戏谑。
巧儿虽是一介女流,但性子却是刚烈,被闫忘机打量的许久她将头扭向一边怒声说道:“我所谋之事既已败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了你?”闫忘机冷笑一声,“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你是南夷人,又是柯杨林的独女,我得好好留着你。有你这么个筹码攥在手里,我才能好好和他讨价还价。”
结果巧儿闻言直接转头狠狠啐了闫忘机一口道:“那你可低估了我,低估了我父亲对南夷的忠心!想以我讨取南夷的一城一池?呸!你做梦!”
被巧儿一口唾沫喷在脸上,闫忘机当即扬起手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
“你个小贱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来人!把她也给我带下去!”
几个川南军随即上前将巧儿押送着离开了此处,至于身死的叶骁,闫忘机甚至都未曾瞧他一眼。
翌日,闫忘机在府中设宴,盛情款待自景阳王城而来的傅丞翊。席间,傅丞翊并未问闫忘机是如何清楚知道包括叶骁、巧儿等人在内每一个人心中所打的算盘。
对他来说,闫忘机没死,川南没有大乱,他几乎什么事都没做便可回去复命,这趟差事也让他顺利跻身脱骨境。
怎么看,都是四件好事。
至于闫忘机会如何对待巧儿,那是两国交涉的筹码,自然轮不到傅丞翊过问。
而至于孙澄邈,那是闫府家事,更由不得傅丞翊操心。
只不过川南一行,也让他无比清楚的感受到,守好边关并非易事。两国之间除去真刀实剑的交战,更多的是隐匿不知攻向的一簇簇暗箭。
就在傅丞翊在闫府稳境几日准备返回景阳王城之际,闫忘机又忽向其告知了一桩秘闻。
那便是经过他一番彻查,叶骁送他府中的下人乃是来自景阳王城,且是王城一官员之子。怎奈叶骁已死,无法指证这人罪名,但其策反叶骁之事,却如同板上钉钉。
“那人现在何处?”
“被他逃了去。”
“那他又是王城何人之子?”
听傅丞翊这样问,闫忘机凑到其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傅丞翊闻言眼神眯起,心中不禁猜思了起来:“这官员是何派别?这人是被何人指派?又是为何要搅动川南风云?”
看来,一切都要等傅丞翊返回王城,才能查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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