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倘若李氏一族和秦肃,河套地区和秦曜被处理,那老六和崔氏一族势必会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到时候,没有人制衡老六,朝堂又会出现更大的变故。
所以,在皇帝看来,老二和老三确实该处罚,但是不是现在。
或者说,在没有人真正的和老六分庭抗礼之前,他不会,也无法动老二和老三。
这也是作为皇帝的难!
另外,他打心里也不想挑起儿子之间的斗争。
作为父亲,看着儿子们一个个为了储君之位争夺,他更难过——尽管其中也有作为皇帝的他想要平衡朝局而故意为之的手笔。
但世家倾轧。
在没有办法处理世家,或者皇室的力量没有远远超越世家之前,他只能这样做。
————
告别皇帝之后,秦宁特意去见了见皇太后,送上自己从泾阳县带来的特产之后,才屁颠屁颠儿的离开了皇宫。
当然,秦宁也没忘记榕勒嬷嬷。
都是老熟人了。
土特产虽然不贵重,但那是人情。
人在江湖,重要的是情,而不是其他。
对榕勒嬷嬷这样宫中的老人,他见惯了勾心斗角,见惯了荣华富贵,对于给什么,她其实不在乎。
要的,无非是尊重而已。
秦宁刚刚离开皇宫,就见一个圆嘟嘟的圆球滚了过来。
“殿下!”
“殿下,我可想死你了。”
张艺滚到秦宁身边,张开双臂,就要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秦宁一把摁在脑袋上:“滚犊子,我不好男风!”
张艺撇撇嘴,在秦宁身边转了几圈:“听说你在泾阳县受了重伤,这一路回京的途中又遇到了多次刺杀,我都把赛神医给请来了,那,他老人家在那边等着呢。快,让他好好瞧瞧,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秦宁一阵感动!
这兄弟,还是自己的好。
别人只在乎你牛逼不牛逼。
只有自己真正的兄弟会关心你哪里不好。
“好,让赛神医悄悄。”
秦宁拍了拍张艺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朽听人说殿下中了毒砂掌,现在观殿下面色红润、气定神闲,看来是误传了。”赛扁鹊捋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赛老。”秦宁笑着向赛扁鹊行了一礼。
张艺在一旁行礼道:“我的赛神医,您就先替殿下瞧瞧,看他是否已经痊愈了。殿下还有两天就大婚了,可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儿。”
“张艺公子莫急,老朽这就替殿下把脉。”
赛扁鹊将手搭在秦宁的脉搏上,不停的轻笑着点头,突然,他的脸色一变:“殿下体内为何会有如此澎湃……”
说着,赛扁鹊猛地闭上了嘴巴,没有多言,而是转头看向张艺:“张艺公子,老朽有要事和殿下说,劳烦你回避一下。”
张艺被吓得面色都青了:“赛,赛神医,殿下,殿下的毒,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救了?”
砰……
秦宁踹了张艺一脚:“闭嘴吧你,我健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