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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睡觉,”宫祈安没什么语气地开了口,“我睡地上。”
“不是……”付然抬手按了下眉心,“这床怎么你了么?”
宫祈安闻言拽被子的动作一顿,
“穿着豹纹透明nei裤的男人睡过的床,我不想睡。”
“………………”
如果不是因为宫祈安睡在自己床上这事说出去太过炸裂,付然真的很想告诉宁正青他因为一条nei裤而遭人唾弃,甚至逼得人半夜起来打地铺的笑话。
“……那是我朋友的,”付然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地走上前去,把被子塞了回去,“他失恋了在我这喝的烂醉如泥,第二天我上班他应该是冲了个澡。”
“失恋了?”宫祈安扬了下眉毛,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你们睡在……”
“我睡的床,”付然没等他说完就赶紧打断,“他睡地上,所以你要是也想打地铺我不拦。”
“是么,”大概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宫祈安的眼睛满意地弯了起来。
他把扯出来的被子重新叠起放好,可就在终于要回到床上的前一秒,他在床边再次停下了。
付然倚着衣柜,等着接下来的幺蛾子。
“所以这床只有你睡过对吗?”宫祈安回头问他。
“……宫,祈,安,”付然闻言站直了身子转头就走,这酒还没醒的人莫名其妙出现的占有欲倒是先醒了,他边走边回头指了下,
“我不是你男朋友,再不睡觉给你关阳台和豹纹三角nei裤一起过夜去吧。”
在今天之前,付然一直觉得宫祈安是个比谁都成熟聪明强势,也因为身份和家世更能产生距离感的男人,结果这一晚上的折腾……忽然就有了某些人在身边的实感。
不过喝多了的人,做什么都可以用酒精来当作合理的借口,可如果早上清醒了,付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宫祈安性向的转变,以及那些针对他的很微妙的……类似于吃醋的情绪。
于是他逃避了。
这是他引以为耻却格外擅长的事情。
上班走人只留了份早餐,如果宫祈安是一时兴起,那就让时间给他清醒。
于是,宫祈安破天荒在七点多早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昨天的酒,的确是喝多了,但也还不至于到断片的程度。
“男朋友……么。”
他抬手盖在眼睛上,半晌忽然笑了一声。
既然付然跑了,那就先解决另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