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漓安排了谢淙和白帆去护送粮食,自己去了菖蒲河,南宫埕乐呵呵跟着林参一起去搭建难民棚。
因为雨水的冲刷,菖蒲河旁边有多处地陷,叶倾漓带着风眠歌走在菖蒲河边有几十里的地方,看堤坝的修筑程度。
风眠歌在后面打着伞,眼珠巡视着菖蒲河。
叶倾漓穿着蓑衣帮着修筑堤坝,手上沾满了泥。
花了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修筑起来了,叶倾漓吩咐下面先去休息,自己又去加固了一遍。
回了房间以后叶倾漓换了身衣服,出来以后在路过风眠歌的房间的时候不经意在花椅旁边看到了一串银白色的铃铛,还有一圈儿白色绒毛,带着好奇,叶倾漓进了房间,然后在那一串绒毛后面,被纱帘遮住的地方,有着一抹红色。
叶倾漓掀开了纱帘,一身红衣出现在了眼前,中部镂空了一块儿,甚至镂空的地方还是丝网状的,拿开以后下面还放着一片薄纱,薄纱两边坠着四串小珍珠,叶倾漓摸了摸,面料还不错?
看着这些,叶倾漓竟然不自觉的想象到了那人穿上的样子,柔滑的皮肤,白皙的面容,还有浸着水泽的红唇,让叶倾漓觉得有些面热。
花了些功夫将那些东西放回原地以后,叶倾漓才去了楼下,到了下面的时候,风眠歌已经一身带着小穗子的绿衣坐在桌前等着她了。
叶倾漓坐在了对面,“又是你做的?”
风眠歌推着碗在她面前,“对啊,叶琼之你可真有口福!”
叶倾漓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挪过去坐在了风眠歌旁边,倒了一点儿在手上,抓起风眠歌的胳膊在中间慢慢揉开,认真道:“帮我打了一天的伞了,胳膊不酸嘛?”
风眠歌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嘴里的话仿佛没有生气,“练武之人,习以为常!”
叶倾漓帮着在两个胳膊上揉开了以后才拿起了饭碗,浓眉挑起,“在我面前,不用习以为常。”
看着叶倾漓吃饭,风眠歌淡淡道:“郾城与澧南之间隔了一片荒地,常年无人打理,荒草丛生,除却一条小路供人与车队行走外,几乎无人进去过。”
叶倾漓好像懂了些,没有开口,继续听。
“挖两条稍宽一些的河道,引入小路两侧,稍微远一些,既不会淹着小路,成本也不高,更何况,那里地势偏低,引流也好引。”
叶倾漓轻笑,“比起不断构筑堤坝被冲毁,挖河道反而更省成本,就是费时间了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风眠歌淡‘嗯’一声,乖乖吃饭。
叶倾漓着急忙慌地吃了饭,便赶去商讨引流计划,一直谈到深夜,才将人数和任务安排好。
接下来的日子,雨仍是不停,叶倾漓冒着雨,带着人挖河道,风眠歌默默跟在叶倾漓后面,乖乖帮她撑着伞,直到河道挖好,洪水才堪堪有所收敛。
叶倾漓挖好了河道,又忙着带手下的人去帮忙赈灾,建棚的同时带了大夫去看病,忙的基本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