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看着马鲁斯,强壮有力的尾巴紧张地拍打着地面。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在怨毒即将暴起发难时将马鲁斯狠狠地拽了过去。
怨毒有力的下巴发出了咬合的声音,但它咬空了,在马鲁斯刚才站着的地方喷出有毒的口水。
“退后,你这该死的蠢孬梨儿!”尤里安咆孝着,一边拿出腰上的海龙皮水壶扔向怨毒,一边试图把马鲁斯拉出去。
怨毒勐咬海龙皮水壶,试图咬成碎片,但海龙皮的坚硬质地可比冷蜥的牙口要好,海龙皮水壶为尤里安赢得了足够的时间将马鲁斯吐出围栏外。它咬了半天没咬动,它将海龙皮水壶甩了出去,随即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后开始冲锋,就在它的下颚咬到的时候,尤里安已经把马鲁斯拉出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铁栅栏,它的下颚狠狠地咬在了铁栅栏上。
“你不回去休息,你跑到这来干什么?”尤里安先发制人问道,他可不会给马鲁斯发问的机会。
马鲁斯还没来得及说话,扎坎就在他耳边警告地低语了一声。
“你要小心,黑刃,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非同寻常的命运丝线!”
“我。
。我只是在检查我的物品,这该死的野兽根本不在乎我的气味。”马鲁斯咬牙切齿地说着。
尤里安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现在的脸上一副你尽情表演,我就看看的样子,但很可惜马鲁斯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也注意了马鲁斯手上那把非同寻常的武器,他突然想到了刚才他父亲与他所说的话。
“这次是我欠你的,尤里安。”马鲁斯的声音充满了苦涩,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去城墙上看看情况吧,我怀疑有大事要发生。”
“今天的战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尤里安疑惑道。
“不!我的姐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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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安站在内城上看着内外城之间尸横遍野的街道和冒着火光的建筑,到处都是野兽人和北老的劫掠队伍。混沌浪潮已经占据了北面和东北面的内外城之间,此时就像一群发狂的蝗虫在不断的肆虐和毁灭着。
大火在城市的部分地区失控地燃烧着,成群结队的野兽人和北老咆孝着在曾经秩序井然的地区横冲直撞,抢劫并摧毁了他们所经过的一切,并时常因战利品分配的问题互相大打出手。
恐怖和痛苦的尖叫声撕裂了黑夜,外城被攻陷后,敌人俘虏了数百名杜鲁奇俘虏,现在正以各种可怕的方式让俘虏的惨状满足他们野蛮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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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后面冒出一串串油腻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烤肉味。沿着内城后的大道,每隔不远就有为死去的杜鲁奇准备的篝火堆,每一个燃烧的篝火堆都由精疲力尽的奴隶和一对双眼空洞的杜鲁奇队长照料,死者堆积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处理的能力。
尤里安看着此时正在站在城墙下不断指挥的父亲,又看向远处的混沌浪潮,他对混沌近乎自杀的狂热感到不安,此刻的他既担心又钦佩,他认为对混沌浪潮来说,重要的是胜利和毁灭,混沌浪潮会不断袭来,直到他们的领袖死去或最后一个混沌浪潮死去。他突然又在想,如果有这样一支军队在他背后,他能完成什么样的壮举,他的父亲和哥哥一定会羡慕他吧?
正当尤里安还在思索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内城下方传来了骚动,三名暗然剑士正在与另一名暗然剑士撕扯着,那名暗然剑士挥动的武器完全没有章法,大喊大叫的拼命挣扎着。
“他们不会停下来的!他们不会停下来的!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们不能!”暗然剑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和污垢,他惊慌失措地说着。
与惊慌失措的暗然剑士战斗的杜鲁奇士兵们交换着惊恐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希尔西斯厉声说道,他尖锐的语气传遍了周围。
“没什么,恐惧领主。我们只是要把他从城墙上带下来,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杜鲁奇士兵们面面相觑,队长回答道。
“这名士兵没有任何问题!”希尔西斯咆孝着走了过去,他抓住惊慌失措的暗然剑士后颈,强迫站起来,他接着厉声说到,“你有你的眼睛和你所有的四肢,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希尔西斯知道这个杜鲁奇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可以选择抽出武器当场砍杀的,但他没有,他想选择另一种方式。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恐惧领主,已经好几天了,他们一直。
。”暗然剑士的脖子在希尔西斯的手中颤抖,他呻吟道。
“他们当然会来,你这个该死的傻瓜,因为它们是群动物!”希尔西斯像抓猫脖子一样摇晃着暗然剑士,对着暗然剑士的脸咆孝道。
希尔西斯拎着暗然剑士快步的走到了城墙上,迫使暗然剑士的脸朝着敌人的方向看去。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你听听!你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