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去找抹布来擦干净。”
乔未晞注意到乔湉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卫衣领口处沾满了汤汁,可小姑娘的第一反应不是处理自己,而是想要把桌子擦干净。
“我来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乔观棋蹙眉,站起身来从厨房拿来抹布。
兄妹俩,一个绷着脸擦桌子,一个神色黯淡地站着,也不敢说话。
他们的懂事似乎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样。
乔未晞也放下碗筷,她走到客厅打开一个木柜的抽屉,抽出了上次没带走的全新毛巾。
又去浴室沾湿,回到餐桌旁,拉着乔湉的手,仔细温柔地替她冷敷脖颈被烫伤的地方。
“疼不疼?”
乔湉听到这声温柔的询问,一颗心渐渐回温,眼睛亮亮地看着乔未晞摇头。
“不疼,而且是我犯错在先。哥哥说过,我要做诚实的好孩子,有错就要认,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乔未晞闻言,轻笑。
“你哥哥什么时候说的?”
乔湉瞥见自家哥哥那若有似无的视线,贴近乔未晞的耳朵。
“哥哥早就说了,他可担心你不喜欢他了。”
软软糯糯的童声道出了青年心底不为人知的自卑,乔未晞摸着乔湉的头,对兄妹俩的心疼更甚。
她学着乔湉的模样,悄声回答。
“湉湉放心,我不会讨厌你哥哥的。以后你们要是受了欺负就告诉姐姐,我肯定替你们出头。”
一大一小偷偷拉钩的场景落入周池遇眼底,他勾唇,不动声色地调转了菜肴的位置。
正在擦桌子的乔观棋一愣,眼神有些飘忽。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周池遇把乔湉喜欢吃的菜都挪到了她面前。要知道在乔观棋的心里,从来就没把周池遇划分成和他们一个阶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