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也不敢忤逆你妈啊。”
比祝闻要大几岁的江淮安,看着仍是俊朗帅气、剑眉星目。
他走出去,是威风凛凛、位高权重的将军。
但是回到妻女身边,他只是个听话的丈夫、慈爱的爸爸。
祝晓和他感情贯来很好。
甚至在祝闻很多时候为了工作,几个月不回家时,都是江淮安负责照顾祝晓,父女俩的关系跟亲生的没有区别。
看着祝晓不满地对着江淮安好一顿训话,祝闻眼里漫出笑。
忽然,喉间生出一阵痒意。
“咳咳咳。”
祝闻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直接让江淮安和祝晓的目光吸引过来,父女俩都紧张围在祝闻身边。
祝晓担忧地问:
“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回答她的是江淮安:
“没事的,会好的,肯定没事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跟祝晓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所幸祝闻真的没有什么大碍。
然而,没过几天,祝闻的身体却急剧恶化,身体多器官因不明原因衰竭。
医生怀疑是祝闻长期在科研一线工作,接触了放射性物质所致。
之后她被转到重症监护室,经历了两次抢救。
最后,也是她亲手签下了放弃抢救同意书。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光里,病房外的走廊挤满了无数的人。
有祝晓、江淮安,也有孟红、祝毅和祝婉祝钧两家人,还有江家人,以及许多领导们,就连大领导也亲自来过两趟。
鲜花、水果和各种礼物堆满整层楼,医院外也站着许多祈福的人,鲜花堆满了医院的大楼。
遗憾的是,这些并不能挽救祝闻流逝的生命。
在最后的时刻,祝闻的病房里只有她的亲人在侧。
她虚弱地躺在那里,氧气罩已经被取下。
她的左手牵着江淮安,右手抓着祝晓。
孟红和祝毅站在她床头的位置,温柔抚摸她的发丝。
祝婉和祝钧两家人则是站在床尾。
所有人都是眼睛红红,已经哭过不知道多少场了。
祝闻吃力地抬起眼睛,依次扫过每个人。
她轻声呢喃着:
“对不起……”
这么早就离开你们。
孟红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当然想埋怨祝闻舍下年迈的父母,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到了这时候,孟红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
她温声道: